任迟这一去,让周若昼有一种他再也回不来的错觉,鼻头一酸,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南方的初秋依旧炎热,空荡的街道上,半天只见一两个行人,两边店铺的旌旗无精打采的垂着,仿佛在昭示着什么。
黑色骏马疾驰而过,马上的男子眉头紧锁,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奔着城门而去。
【安长山】
和往常一样,祝卿卿两人把马拴在了雷起寺后院中,打算徒步走到安长观去。
“你们两个也真是,每次都把马留在我们寺里,却要去道观。”
为他们牵马的小和尚元真,已经和他们两个都很熟了,他一边把两匹马拴好一边抱怨道:
“这两匹马长得也是真像,要不是这匹看起来傻一点,我还真分不清。”
元真的目光落在霜降身上,霜降不为所动,傻兮兮的晃了晃脑袋。
祝卿卿:“……”
接连被两个人这样说的祝卿卿有了换一匹马的打算。
“元真,为何感觉今日的香客不如前些日子多了?”
玩笑过后,秦云敛把目光放在了院中,之前有时连拴马的地方都没有,今天马车却寥寥无几。
“这不是天热嘛!”元真长叹一口气,“住持这几日也不在,被请去别处讲经去了。”
“去了哪儿?”
“好像是京城吧,之前咱们县里的那个齐县丞前几年不是调到京城去了嘛,齐夫人好像和我们寺庙有些渊源,就把住持请去了。”
元真今年不过十三岁,刚到雷起寺不久,连齐县丞的事情都是听说的,但祝卿卿他们却知道到底是什么渊源。
“这样啊。”祝卿卿和秦云敛相视一笑,“说起来,我们和齐夫人也是有点渊源的。”
“什么渊源?听说齐夫人长得可好看了,是真的吗?”
元真双眼放光,闪着八卦的光芒,直勾勾地看着祝卿卿。
“这个嘛……”祝卿卿扯了扯秦云敛的衣袖,朝元真摆摆手,“我们还要去安长观,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元真:“……”
祝卿卿:哼!让你说我的霜降傻!
说起齐夫人,祝卿卿也是有三四年没见过她了。
自那次在流萤阁偶遇,祝卿卿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去问过祝九化,只是私下里见到齐夫人时会下意识的躲一躲。
但是齐夫人对她们姐弟却是格外的热情,每次遇到都要请他们吃些什么。
祝卿卿时刻谨记着祝景义被痛骂的教训,心中虽然感激,但也想敬而远之,祝景信就不一样了,只要见到齐夫人就笑得贼甜,一根糖葫芦就高兴的不得了。
祝卿卿觉得若是放祝景信一个人出去,可能大街上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他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