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夫人扶额,丫鬟在一旁劝道。
“夫人,这个木青到底是什么来头,这样桀骜不驯,为何您和老爷要留着他?”
望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周夫人轻叹一声。
“我怎么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许是那个孩子长得有些像他的故人吧。”
“故人?”丫鬟疑惑问道,她在周家也待了四五年了,为何从未听说过?
“罢了,不要再问了。”
“是,奴婢多嘴。”
路过一个粥铺,周若昼停下来,估摸着时间还早,便要了一碗八宝粥。
“不是吃过早饭了吗?”
任迟嫌弃地道,但还是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粥铺地老板早就认识了周若昼,见她带了个小伙伴,一边给两人端上来两碗粥,一边笑道:
“周小姐,这可是你的远方亲戚,怎得从未见过?”
“他是我的陪读。”
周若昼解释道,递给任迟一个瓷勺:“我没吃饱,容伯家的粥好喝。”
“这样啊,那这两碗我请了,二位慢用。”
被叫做容伯的中年男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回摊上忙活去了。
任迟尝了尝那粥,觉得和家中喝得也无异,不知为何周若昼喝得这么开心。
任迟放下勺子,一打眼看见了从桥头跑过的秦云敛。
秦云敛穿了身月白色的衣裳,哼哧哼哧的自桥上跑过,压根没注意到两个人。
任迟哂笑,移开了目光。
自两月前安长山一事以来,他便再未和祝卿卿那些人有过交集。
周若昼听了他的话,也不再刻意去几人面前找存在感。
虽偶尔看着祝卿卿和秦云敛嬉闹之时,任迟心中总有异样,想把两人扯开。
但一想到上一世祝卿卿对自己爱得那样深沉,他便有一种奇异的自信。
也许这便是人们所说得恃宠而骄。
许昌和许盛已经进官府也有两个月,他们犯得罪也不重,又是初犯,应该要不了多久便会被放出来。
届时,他便想办法将这两个收到自己这边来,不能再经过任丙雁的手。
在安长山和任丙雁见到的时候,任迟心中也是又惊又怕,唯恐任丙雁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
但见任丙雁像不认识自己一样,任迟心中虽疑惑,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从安长山回来没多久,任迟便被任丙雁堵住在小巷里。
“迟儿,我不是让你不要进城,在城外等着吗,你怎么私自来了,还做了周若昼的陪读?”
看着任丙雁脸上掩盖不住的怒气,任迟冷笑一声。
果然,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祁州,和任丙雁逃不了干系。
“迟儿。”见他那样,任丙雁的腔调又温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