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渐行渐远,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礼服之上,花纹流动,依稀看见桃花的模样。
牧国境内神庙
“哥哥,我今日可是做得不好?”牧楚夏看着一脸愁容的牧朝,问道。
“不,你做的很好。你第一年做祭司,已经很好了。”
“哥哥,我总感觉我好像漏了些什么,我明明很期待正午的,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而且,我这几日老做梦,梦里有一种很美的粉色的花,我从来没见过。”
牧朝摸摸她的头,安慰道:“许是年祭在即,你太紧张了吧,好好休息便是了。”
牧楚夏愣了愣,对他的说法不太信服,但她还是笑着点点头,又道:
“哥哥,你帮我把那件红色的祭司服收起来吧,虽然好看,但却不像我们牧国的样式,而且,我看到它,心里总是很难过。”
“……好。”
“阿烬,你们中原的嫁衣是什么样子的?”
“嗯……就红色的,然后这个样式的。”余烬捡起一根木棍,在沙地上随手画着。
“那我将来要让他们给我做一件这样的祭司服,穿给你看!”
“好。”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咦~真乃一段旷世绝恋啊。”祝卿卿听着余烬的故事,喝完了手中的桃浆。
祝卿卿咂咂嘴,糖放多了,还是没有现代的桃汁好喝啊……
“你说说你,怎么那么想不开,要废了自己的眼睛呢?”
毕竟人家大祭司用命换的你,说废就废了,变成了个残疾人,多对不起人家啊。
“唉,我这不是急火攻心,想在牧朝面前表明心志嘛!”
余烬自嘲道,他把手敷在眼睛上,嘴角带着笑。
祝卿卿赶紧把手绢递到了他手边——她可不想看到渗出血的眼睛。
“无妨。”余烬推开她的手,眼角没有一丝痕迹。
“祝小姐,您听贫道一句,您身份尊贵,没有几人敢阻您的姻缘,若是将来您的情路出了差错,千万不要放弃了所爱之人。”
如果可以,不要步我的后尘。
余烬语重心长,祝卿卿半是不解,半是装傻道:
“道长您在说什么呢,我才七岁,您在我面前提这些可不是教坏了我,小心我告诉我爹。”
余烬笑了笑,没说话。
“我胳膊上这个到底是什么?”趁着末白不在,祝卿卿问道。
余烬沉思一会儿:“其实,我看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