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不久,林初彤便率先开口询问起来。
有些念头她已经在心里酝酿了许久,就是不知道自己所思所想到底对不对。
“也没什么,不过是谈了些化干戈为玉帛的条件罢了。”
程永宁微微一笑,淡定地说道:“七万三千两一会便送到府上,你想养什么东西就养什么东西,养多少都行。”
“宁哥哥,别转移话题。”
林初彤板着小脸,不悦地问道:“是不是那家伙拿我来威胁你、逼着你替他做什么事?”
“这是担心我吃亏吗?”
程永宁见状,伸手将边上坐着的人儿往怀里带了带,亲昵说道:“放心,你宁哥哥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给威逼的。不过是达成合作关系罢了,以后双方有互惠互利之事便是同盟,没有的时候各不相干,仅此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吗?那凌天逸看上去可不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林初彤有结怀疑地反问着。
先前她清楚感受到凌天逸是真的准备将她给扔下湖,以此威胁敲打程永宁
所以,她完全不信那不要脸的妖男如此小人行径仅仅只是为了与程永宁达成互惠互利又互不相干的合作关系这么简单。
她最怕的便是,程永宁因为顾忌于她而受限于凌天逸,这样的话,那她当真宁可自己出事也不愿意程永宁受那样的胁迫。
“他自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一开始想的当然也不是这么简单。”
见有些事情不说清楚小丫头怕是难以心安,程永宁索性详细地解释了一番:“他知道我的软肋是什么,所以才会这般折腾,想让我成为他在东云的助力,为他办事,为他效力。只不过他虽然做了不少准备,但始终还是低估了我,想要控制于我又岂是这般容易。”
说到这,程永宁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而后又道:“他抓到了我的软肋,我手里却同样握着足够让他功亏一篑的把柄,所以商谈下来自然是谁都别想压谁一头。凌天逸到底是个聪明人,退而求其次罢了。”
“这么说来,你们现在已然达成了合作关系,那他为何还小动作不断,弄出个什么舞姬来当众恶心人?”
林初彤皱眉而道:“别告诉我,这不过是他的恶趣味。”
听到林初彤的抱怨,程永宁不由得心中一动,看来这丫头果然对凌天逸塞人给他一事膈应得紧。
这对他来说当然是好事,说明林初彤心里对他的独占欲远比她自个所以为的要强得多。
“是,也不是。”
他轻声细语地解释着:“凌天逸的性子的确眦睚必报记仇得厉害,所以今日种种行径的确算是满足他自己的恶趣味,但他素来走一步都得算计几回,所以更为主要的目的却远非如此。
此人看似纨绔,实则心思比谁都重,从一品香咱们与他碰上后,实际上他便已经开始了算计。故意让人请你上五楼单独说话,在上头威胁恐吓你、想将你扔下湖中,都不过是特意做给我看,向我证明他随时都有那样的能力可以伤害到人罢了。至于舞姬一事……”
“等等宁哥哥,你是怎么知道他想将我扔下湖?”
林初彤打断了程永宁的话,颇为奇怪地问道:“难道你与他单独谈判之际,他将这些也跟你说了?”
“无需他说我也知道,当时你虽看不到我,但我却看得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