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蓝悄悄地把东西都收拾了,没有打扰到他们两个的谈话,桑若玺不经意地看到的时候,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楚慎只能装作没看到,如今天气寒冷,外面的植物也是因为季节的原因,枯萎的差不多了,几乎很少见到一些绿色,所以相对于出门,他们更喜欢窝在温暖的宫里面。
桑若玺拉着楚慎回了寝宫,直接钻进被窝,伸手握住他依旧冰凉的手掌,一边搓,嘴里一边嘟囔道:“你的手怎么一直都这么凉?赶明儿个找个太医给你看看,这恐怕是你的体质问题,说不定调理调理还能弄好,要是一直都这样,以后肯定会很容易生病的。”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直到自己的手握在了楚慎的手上,她才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脸上也不由得热了几分。
不过看着楚慎比自己还要红润的脸,她觉得自己这么做也值了。
楚慎尝试把自己的手从她手里抽出来,试了两次没有成功,自己反而被玺儿瞪了一眼,他就放弃挣扎了:“玺儿,我有点儿事情跟你说,你帮我想想好不好?”
从葛丞相府里得出来的消息,自然没有那么单纯,如今他冷静下来,也终于能够思考其中不对劲的地方,越想,他就越觉得触目惊心。
桑若玺是吃饱了犯困,眯着眼睛靠在楚慎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软软地问道:“什么事情?”
冬天是一个最容易犯困的季节,她刚刚才吃过东西,现在马上睡觉,恐怕会容易发胖,为了不让明蓝再说自己,她只能强撑着眼睛,不让它合上。
楚慎把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有些为难地说道:“葛永真说这件事情是桑若琬过去挑拨,所以她才会有这种念头,而永凰也说,是因为桑若琬的话不对劲,他才冲动地去找葛丞相,让他动了除掉你的念头,这么算下来,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还是桑若琬。”
他舔舔嘴唇,因为太过紧张,嘴唇上的皮都有些干裂,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
桑若玺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事情,桑若琬的消息她早就知道了,如今楚慎提醒她,她也只觉得心中温暖。
在他胸口蹭蹭,桑若玺才懒洋洋地说道:“这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但是王氏死了,她现在恐怕不会好过,再说了,我听说父王已经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她现在只有依靠静王爷一条路,没什么可以担心的,只要她不再做什么事情,我不会动她的,不过还是谢谢你提醒我。”
桑若琬没了母妃,已经算是得到了教训,所以为了避免再得罪静王,她只能就这么算了,不过仅限于这件事情。
楚慎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叹了口气说道:“不只是这些,桑若琬对你的厌恶,不足以让她想出来这种事情,恐怕还是为了楚钰,他一直都不甘心父王封我为太子,所以暗地里的小动作从来都没有断过,我怕他们夫妻两个一起,准备算计咱们。”
他自认为对这些兄弟的态度还算不错,至少没有因为自己掌权,就欺压他们的意思,可是那些人是怎么对待自己的?一个个的都恨不得自己明天就去死,也真的是要气死他。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些人知道惹怒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桑若玺倒是没想过这里面还会有静王爷的事情,不过想到最后一波杀手直接冲着楚慎过去的,她也就释然了。
“可能是最近他们的事情太多了,我居然把这一点给忽略了,想想当时前两波杀手都是只冲着我自己来,而最后一次却是冲着我们两个人过来的,那应该就是楚钰的人了。”她现在才想起来最后一次的刺杀可不是用楚慎钳制着自己,是真的想要直接取了楚慎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