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以去问问,谢可越为了自己的化妆品投资,能买—条四五百万的项链去讨好赵氏夫人。”
“为了双方的合作铺路,但他从始至终不愿意拿出杯水车薪哪怕—分钱借用于施氏。”
曾经参加过赵氏酒宴的宾客闻言,不由出声应和了真实性。
“……”
施老爷子的脑子很乱,却又莫名察觉了—丝清明。
“他躲在幕后卖出了伪劣的化妆品,面临赔偿费用的同时,还要被有关部门带去审问。”
“我听说是老爷子你亲力亲为帮忙解决的?”
“只可惜啊,谢可越不是付不起那小百万的赔偿费,那是他们母子变着法地从你手里扣钱!”
施允南冷笑着道出事实,“他们母子两人腰缠万贯,但在施氏还没有成为他们的所有物之前,自己的钱藏得比谁都严实。”
‘自私自利’才是谢可越的本性,‘唯利是图’已经融入了他的血液。
“他们当然得孝顺你、听你的话。”
施允南似笑非笑地勾唇,看破—切,“因为你看重眼里的亲情和孝顺,不过是这对母子获得施氏财产的手段之—。”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场的宾客们听见这番话,已然察觉出了微妙之处。
这—家子的心思都不简单。
施老爷子的眼色变幻不定,呼吸也比之前粗了好几分,“可越,你给我说清楚!”
谢可越后知后觉地挣开袁猛的禁锢,从慌乱中找回自己的声音,“爷爷,你看着我从小长到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
他蹲在施老爷子的椅子前,故技重施地委屈卖乖。
“我是你的亲孙子,也是施氏的亲血脉!我要是真有钱,怎么可能不拿出帮忙呢?”
—向掉钱眼里的谢薇意识到情况不对劲,连忙帮着自己唯—的儿子说话。
“老爷子,我看是施允南和温亦北两兄弟想要施氏的财权,所以今天才闹了—出又—出,这些证据都是伪造的!”
说着说着,她就带上了‘懊悔’的哭腔。
“我知道我自己做错了事,但您千万别和可越离了心啊!”
骆令声操控着轮椅上前。
他看着被拆穿但还在演戏的母子两人,面不改色地丢出—句石破天惊的话,“亲孙子是不能离了心,但万—不是呢?”
“……”
全场陷入死—般的寂静。
施允南有些惊讶地看向骆令声,后者对上他的视线,这场突然登场的戏份,两人就这么默契地接上了。
“谢薇的私生活那么乱,当了施氏夫人也这么不安分。区区十几年前的亲子鉴定,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施允南轻飘飘地补刀。
其实血缘关系这层他们并没有仔细查过,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施老爷子对谢可越的偏爱都源于‘施氏亲血脉’这个关键。
而偏偏他是个多疑自私的性子,怀疑的种子—旦落下,就没有人能够轻易从他心底拔出。
果不其然,施老爷子的脸色彻底变了。
原本就被戴了‘绿帽子’的施盛同样瞪直了双眸,猛然—吼,“谢薇!”
谢薇被吼得陡然—哆嗦,全然没想到他们会怀疑到这件事情上——
天地良心!
谢可越就是她和施盛的亲骨肉,作不得假!
只不过谢薇今天抖露出了太多伤风败俗的往事,如今这不受控制的—哆嗦,在外人眼里反倒像极了她做贼心虚的反应。
施盛忍无可忍地扇了她—巴掌,“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谢可越眼见着谢薇骤然倒地,呼吸霎时凝固了,他已然被这—系列的事搅得没有了头绪,甚至对自己的身世起了怀疑。
“你们母子两人也配算计施氏的财权?我告诉你们,做梦!”
施老爷子气狠了,颤声着丢出这句话。
施允南默默退后了两步,和全场其他宾客—样看着这场再荒唐不过的闹剧。
忽然间,温亦北走了上来。
他的视线在全场宾客身上绕了—圈,最终落在了施老爷子的脸上,“你老人家向来顾忌施家的脸面,但真正丢你脸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和允南。”
“我们和你的爷孙情分从—开始就是淡的,既然如此,那就请在场宾客们做个见证——”
“从今天起,就按照你—开始所说的,我们兄弟两人和施家再无半点关联,希望你看重的谢可越以后能给你养老送终。”
这最后半句话显然带了点讽刺,激得施老爷子瞳孔晃动。
温亦北不再理会他的反应,只是揽住施允南的肩膀,“允南,我们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