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男人身体干瘦,但是明显营养状况好得多,动起手来不惜死力的。下意识的避开他们,却突然停下脚步。
隐约发现,那对刚刚向我兜售自不果的母女,已经被人重重的踩踏在脚下,我甚至都可以听到她们单薄的身体里,被踢打脆弱的断裂声,各种稀薄到可怜的呕吐物渐满了地面和墙。
“坏规矩的贱奴坯子……”
“居然私藏钱……”
“还偷吃……”
“敢坏团头的章程么……”
我忽然觉得热血上涌,怒不可遏的抓起一大块破瓦,就朝那几人飙过去。
然后沉闷的嘙一声,正中其中一人的后脑,他嚎叫了一声,像虾子一样的抱头栽倒在地,然后痛得直打滚,隐约有血线从他的指缝中流淌出来。
毕竟,这可不是后世那种用手就掰碎的机制薄瓦,而是寸厚的窑烧陶瓦,并不会实心砖差多少。
剩下的人顿时像被激怒的公牛一般,怒吼叫骂了起来,一窝蜂冲了过来,我退后到街角,心中无比平静的拿起手杖。
当第一个口沫飞溅的面容出现拐角时,我这具身体就像训练了千百遍,条件反射一般的双手突刺,将杖头的刀尖迎面戳在最靠前一人的脸上。他不禁惨叫起来,带着一块扯下来的血淋淋的皮肉,我再次稍缩杖头,顺势又越过他捂脸低伏的脊背,猛刺在另一个人肩膀上,在痛呼声中,他歪倒在一边。
这个变化,让其他人吓了一跳,本能的身体一顿。然后迎面几块石头,才擦着我的身体砸在地上,我不由冒出丝丝的冷汗。
松开一只手,拽下窗台上预放的一大包草木灰,劈头盖脸的泼洒过去,顿时迷了好几个人的眼,一片涕泪横流而咳嗽不止。
当先从灰土中,嗷嗷叫着冲出来的家伙,看到的是迎头一棍,他猛一个激灵跳起来,却正好被沉重的杖头打中腿胫,脆弱的咔嚓一声,让他抱脚痛嚎起来。
嗯又一个暂时失去战斗力的,然后我俯下身体踏步猛蹬,用左肩顶撞在另一眼睛迷糊的汉子小腹上,将他顶起来,又倒撞在土墙上,顿时酸臭的呕吐物,喷涌着溅滴在我的头发上。
看着他翻出的白眼和脑后溅出的殷红,嗯,又KO一个,剩下的是满脸惊惧望着我的瘸腿汉子,他也是殴打那对母女的领头人。
“……”
他张开满是黑灰和口水的嘴,挥舞着手臂,对我惊慌失措的想说什么。
可惜我怒气满槽的抓起一块石头,拍在他头上,可以听到清晰的脸颊和牙床碎裂的声音,几只鲜红的断牙,伴随血线一起喷溅出来,一下两下就像是鸡蛋一样凹陷下去一块,像是破烂的稻草人一般的倒向一边,眼见没法活了。
在我的怒吼声中,我只能看见最后一个人,屁滚尿流的从长街上远远奔逃而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