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将岸,我回到宴厅中,却看见有人在找我,然后热心青年罗克敌,几乎是半拉半拽的,好说歹说将我扯到他们那一席上,说是要给我引荐其他人,算是罗氏兄弟这个小团体的外围和盟友什么的。
结果喝的原本是没什么滋味的淡酒,怎么就变成火辣辣的烧头,然后又变成杂七杂八的葡萄酒和说不上名头的陈酿酒。
于是各种不经意下喝进去的酒水,在我体内发生了某种鸡尾酒式的化学反应,然后我暴走了……
然后,然后我又忘记了,剩下只有一闪而过,乱糟糟的人群中,我对着一群三五大粗的剽悍军汉,慷慨陈词大放嘴炮的情景。
拉开帘子,满目刺眼的午后阳光,让我一下有些不适应。但是当我伸着懒腰打折哈欠一转头,新人三枚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候,随着帘子边上挂着的铃铛响声,一个半身探了进来,却是。
阿骨打送进来洗簌的器具,一个装着温水的木盆,盆上架的托板上放着陶杯,还有我自制的猪鬃牙刷和一小勺石膏混合盐的粉末什么。
“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想了想,又改口道。
“我。躺了多久……”
“恩主醉后已经睡两天了……”
阿骨打用还有些不够流利的汉话回答道。
“是罗都头身边的人,搀扶回来的……”
“他们没说什么么……”
说实话,我更担心的是,不小心喝醉了,把某些原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话语,胡乱泄露出去后,引来了不可预料的结果。
“他们只交代了恩主饮酒颇多,要好好照看。”
阿骨打略微点头又摇头。
“还差人送来一些东西,说是等您醒了,还要来拜会的……”
“小的不敢拆看,还等恩主处置示下……”
阿骨打平淡无奇的回答,让我暂且放心了下来。
既然是罗克敌亲自带人护送回来的,那问题就不是太大,不然我现在应该是,呆在秘密监禁的囚牢里等候讯问,或是留在某人的私宅中,准备强行笼络示好的结果了。
不过我还是有淡淡的担心,担心来自罗氏兄弟怀疑和猜测,在这乱世之中,大家为生存而奔忙逐亡的时候,为了一口吃食,不知道还能否见到明天的世道,不是普通人都有这种见地和分析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