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开门见山的直言道。
“怎么会……”
她苍雪的脸庞有些涨红起来,却被我打断。
“比如作为一贯死忠对象,一旦失去了对主家的信心和精神支柱之后,会自暴自弃的一心求死,然后找个理由让自己牺牲掉的……”
我一口气干脆将心里所想都说了出来。
“那我几次三番救你回来,不是尽付东流,最后还是亏大了。”
“你。”
她脸色变了变有些凝重起来,却又哑然失笑嗤了一声。
“你或许所言不虚,奴之前或是曾有过类似的想念,但是现今却不会了。”
“若是主家需要我这副残躯报效,经过这些事,几次三番的死过,也算是偿尽了。”
“奴现在活着,不过是想要替旧日身边的那些人,找回一些由头和因果而已。”
“毕竟他们好些人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既有多年的亲缘,亦有亲眷家人期盼归还,不像奴舍去这一切后,已是孑然一身了。”
“就算是为了主家尽数折损进去,也要想法子给个明确的说法……”
好吧,我有点无力感,这女人似乎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又给自己套上一个新的使命和理由。
“那你用什么保证……”
“你需要……什么样的保证……”
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她的脸色突然飞红了起来,一直晕染到了耳根。
最后她给我留下了仅存那只短剑,然后拿走了我的匕刃,作为来日相逢的信物,寒光闪闪的剑脊上,刻着篆体“青鸾”两字,就藏在她的大腿上,我当初居然没有摸出来,相信我如果不允的话,她有足够时间拿出来,做点什么的。
如今……我现在身边还剩几把武器,除了罗克敌代他兄长送我的匕刃外,还有老军头邓坊送我的尺半横刀,以及浣熊身上找到的一柄吴钩(软剑),再加上从那个肥猪转运判官那里缴获的一具银装小剑。
后来发现,这具小剑虽然装饰未免有些花里胡哨,但也是吹毫断发的百锻精品,刮掉包帖的银饰后,就给抱头蹲作为防身武器,此外就是一开始就伴随着我的那只折刀。
接下来一段短暂养伤,兼避风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