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灯火通明的梅山,就已然在望,在此期间,我们至少遇到三拨巡曳官人的询问和盘查。
好在我这一路过来,几乎都是高门甲地的园墅,宵禁对他们几乎毫无影响,经常有成群结队的出入游乐的人家。
就算是我大队车马过来,看起来来也只是扈从多了些,不算是什么特别违和的事情,又有专门的通禁文书,因此稍微拿捏姿态,报个名头喝斥几句就糊弄过去。
夜幕笼罩下的梅山行馆,正在举办某次通宵的游宴,突然来了这么一大帮人,倒也不觉得如何的扎眼,自有人迎上前来问候和行礼。
作为便宜弟弟的特权,我可以不用通报,就带着她们进去,但是其他人就得等在附近了。
“阿姐,我觉得城中有些不妥,前来投奔一个晚……”
我开门见山的道。
“……”
陈夫人愣了一下,露出一个让人宽释的表情。
“好说,且让他们进来吧,歇着吧……”
“只是我手下颇有些人……”
“馆中有的是地方,只要嘱咐他们不要乱走,就算多呆几天也无妨……”
然后开了侧门,把我在外面一大帮人连同车马给放了进来,乍见到这么多人,那些仆从什么的表情还有些怪异。
但还是训练有素的将我的人安排了进去。
抱头蹲和谜样生物被留在后面的偏厅里,由侍女陪着吃些糕点什么的。
虽然有些惊讶和不明所以,但处于某种最后一点信任养成的惯性占据了上风,陈夫人已经一边派出得力人手,去探明情况了,一边亲自带人将馆内的护卫力量,重新召集起来。
按照她的吩咐,我最好到前庭去露个脸儿,和旁人说几句话,拖延一下场面的先,毕竟不是没有人察觉到我们一行的到来。
我是全副披挂出来的,这身行头进入宴会场合,就位面不合时宜了,在侍女和仆人瞠目结舌的表情中,我一一解下解下成套的佩刀挂件,钉皮背心和一大堆零碎,只留下一柄形似腰带的浪刀。
最后一只缩小型的短管燧发枪。想了想,被我塞在腿后跟的靴袋里。
然后才走了出去,被引入前场的游宴中,这里显然已经接近了尾声,丝绸长桌上菜肴和灯烛都是添换过,留下大片的狼藉和积累的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