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因为地缘关系,这处人市里最多见的,是昆仑奴和天竺奴,属于体味比较重的人种,走在别处,远远就可以闻道这种异域饮食造成的独特异味。
相对于北边的进攻乏力,西海道的征拓却是颇具成果,不但从五方天竺运回了大笔财宝贵货特产和掳口,就连更遥远的南部膳洲,也取得了相应的立足点,这些充斥于市中的各色昆仑奴,就是多年西拓的成果之一。
我忽然想起,带回来红老虎七世和灰熊猫三世,虽然它们在我的厄运光环之下,坚持存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最终还是阵亡在梅山行馆的马厩之中,估计已经变成叛军的烧烤食材了。
要不买只斑马回去,给那家里两只耍耍?这么胡思乱想着。
然后我终于看到一个招牌一样的独特标志,那是几只硕大的牛角拼成的某种象征物。
我停下脚步,示意了一下,几个便装的跟班散开四周,然后街道中慢慢走出一个身后背着皮囊,卖水打扮的汉子来,走到我身边兜揽着。
我讨了一碗薄荷味清水的过来,一边喝着一边听他低声汇报。
“兄弟们看过,没有什么异常……”
“市内市外,也没有多少人扎堆的地方……”
“附近几处署衙,也都没有生面孔出现……”
我点了点头,交给他两枚青钱。
尽管如此,我还是又绕了几圈,装模作样的看了几家的货色,还了下价格,才有些遗憾的顺道下去慢慢度着脚步,走近那处。
和下尾市的大多数建筑一样,这里只是木栅栏围起来的几大间窝棚而已,只是四面帐幕都被放下来,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我的娘呦,你这是闹哪出……”
这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快把东西放下来,这可不是好玩的咧……”
“俺应承你的东西,断然不会反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