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肥孔,有些诚恳的道。
“你……觉得我回事那种丢开合作伙伴,自己逃命的人么……”
他好像被我激起某种情绪来,勃然作色道。
“你可是我第一个大客户啊……”
“那便是我的不是了……”
我嘿然道。
“那就一起联手对敌……”
这一次,噼里啪啦火铳的声音和猝不及防的惨叫声,在大片的茶田里响了起来,变成全面的鏖战。
于是天明之前,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伤者,仅有小部分人乘黑,零星脱逃了。这才安排打扫场地,清理痕迹。
然后按照事先的脱离方案,换上农人的衣服分头离开,小批小批的混入到,那些挑着鸡鸭鲜鱼果蔬,赶着参加早市的人群中去。
而我本人和伤员一起,乘上孔特诺利亚的船,沿着来路出海,然后进一步分离,货物和伤员将被送到一个外岛,原来往来航线的废弃渔村去暂避藏身。
而我则在指定的临时汇合地,换船重新登岸,用海水和淡水反复冲洗,直到身上完全闻不到血腥和烟火味,这才提着出海夜钓的“成果”,上了马车回家去。
晨曦中的下城,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川流不息的乡人和城郊居民,在靠近城墙的区域内,构成了颇为热闹的大片早市。
我多绕了几个城门,轻而易举的就在有些热气初阳下,回到下城中,但是却发现我家所在的城坊方向的上空,还在袅袅的冒烟。
随着车马的靠近,发现老街所在坊区的街头堆起了障碍物,正在对峙。
随着天明的露水逐渐蒸发在骄阳之下,围观的士民百姓,也站满了建筑,陈子锟的汗水,也从额头和鼻尖上流淌下来。
这么会这样,为什么不肯乖乖的束手就擒,或者去死掉呢。
他在心中怒吼着。
因为,他居然被冯十三那帮海老鼠给坑了,因为这些私贩子根本没有真正出手,只是收买和驱使了一帮亡命,装模作样的在目标周围放火闹事,折腾了好一阵子。
闻声而动的陈子锟,兴冲冲的派人尾随杀过去,想乘这两败俱伤一网打尽捡个便宜,哪知道直接撞上严正以待充满警觉的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