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能够选择的办法很有限,很原始,也很古老,就是从后方的随军黑市中,找些操皮肉生意的女人来,作为日常各种考核指标和业绩优胜的奖励,然后适当的挑动不同群体之间的竞争意识,间接加强我的掌控力度。
不过,为调节士气而给自己的部下拉皮条的,真是耻度满满的事情,名声上也不好听,也只有战地贩子郑艇,这样面皮极厚不用在乎毁誉的编外人员,可以打着后方商团劳军的旗号,来进行掩耳盗铃式的曲线救国。
随着时间的退移。
外城诸门和要冲,已经基本夺下,并且肃清大半了,残余的叛军退缩到行宫所在的内城,继续绝然无望的抗争。
内城和行宫是模仿西京大明宫的格局,靠城北地势较高的台地上,因此地理形势比起外郭更有优势,宫墙也更加高厚。
再加上周边复杂的建筑群,高大坚固的署衙兵营什么的,多少妨碍了官军的推进,甚至出现好容易推过去的重型器械,被城坊中冒出的敢死之士,给杀伤夺取在毁掉。
不过这也只是垂死挣扎而已。
我所能做的,就是带着标兵队和教导队的成员,巡曳在收拾过的城楼之上。
然后用咫尺镜,渊源观望着官军攻打内城,和肃清外郭的进度,然后根据他们的旗号,在临时预制的沙盘上,做出某种推演和判断。
残缺的瓮城之中,一群坐在车上女子,正在和绳子绑成一串串的人群,交错而过。
因我们的附近,有一个崩开的缺口,因此时不时的有来自城中的居民,乘着夜晚或是昏色,试图攀爬此处逃出城去,射杀了好几批之后,我有些寡淡无味的,私下改变了皆可杀的命令。
改而轮流派遣两队人,一内一外的埋伏在这个清理干净的缺口附近,然后将这些逃亡者一一捕获,积累到一定数量之后。
郑艇送女人过来的时候,顺便把这些哭天抢地的“新货物”带出去直接出手,也能产生些许收益,但至少间接的让他们,逃过了某种被屠戮和残害的命运了。
据说在某些官军激战过的城坊和街道,沟渠里流淌的都是血红的颜色,各种“自杀”“自焚”的城民,像是刚收割过的稻子一般,衣裳不整或是赤条条的,铺满了墙头屋前檐下。
以至于各部随军的医官,纷纷聚集起来提出严重的抗议,光是如此下去,光是收拾不过来的尸体,所积累爆发的疫病,就足以让还未取得最后一点成果的官军,陷入某种大麻烦中。专门派出虞侯军和检宪队,三令五申察访之下,各军这才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