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才是本地那些及早校事朝廷的所谓忠义人士,他们更在意的是当地政治格局上的瓜分和递进,所以使出浑身解数,取得还没有离开前的讨逆军将们,各种配合和人客就相当重要了。
最后才是那些食腐动物一样,蜂拥而至,寻求战后重建和权利更迭之中,所延伸的各种经济利益的商团会社,他们也有自己的门路和渠道。
想新鲜出炉的婆罗洲会馆,因为我这只人马的缘故,在当地拥有先行开发和奠基的先手优势,就显得尤为重要。
至于那些在战火中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生死别离,乃至被掳卖远域的,成千上万当地百姓,就被刻意的忽略和无视了,或者说在胜利与武功的荣光背后,暂时是没有人在乎,也不会去考虑,这些逆党治下之民的下场。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只不过是失败野心家和当权者伸张的权威,所激烈碰撞灼烧的燃料,和无数悲欢离合的时代背景而已。
说实话在战后的放松时间,我甚至因此陷入某种迷失和茫然的低潮中,自己努力奋斗和想要拥有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这是矫情了,找个女人去去火就好……”
这是比较相熟的陈军侯,满脸猥琐的说法。
“你不是说过了,一切手段和过程,都是为了那个将来而已……”
这是作为佐僚第五平的看法。
“这种不义不誉之事,就让我们担待好了……”
“官军的作为,确实有些过于不堪了,毕竟是在本国腹地啊……”
这是作为副手辛稼轩的叹息声,他显然还抱有某种理想主义情节和乐观的信念。
“不若,我等联名上书朝中强力人士如何……”
然后我不得不费了些功夫,才暂时按下他这种还没拿到应诺的东西,就把所有参战的官军都当作对立面去树敌的冲动。
“将主若是有心改变这些,那就努力获取更高的权位吧……”
这是步军都头风卷旗,简单明了的建议。
“有了足够的权势和力量,才有施展抱负的余地和可能不是……”
“岭内岭外其实别无差异,其实你归来后一直在做的,不就是想改变这个世道和陋俗么……”
这是总教习兼第一教导队队正,韩良臣的看法。
“虽然身为人主,固然有软弱之嫌,但你既有这份良善和决心,便相信自身一口气走下去便又如何……至少我是颇为期待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