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胡哥了……”
罗克敌也没有婆妈,一口答应下来。
“一点本分和心意而已……”
胡静水大包大揽的道。
走在建筑的阴影里,吃着街头小贩担卖的蛤蜊饼子,慢慢欣赏这与北地迥然相异的骑楼、瓦棚,高脚飞檐等沿街风物,他总算恢复了些许精神和劲头。
“婆罗洲会馆?”
罗克敌看着前面车水马龙,川流出入不止的建筑群落,不由惊诧道。
“你们不是夷州商会么……”
他抹了抹眼睛,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
“当然没错……”
好容易跟上他的步伐,满脸都是油汗的胡静水,略带三分无奈,却又七分自得的说。
“我背后那位能够做主的人,在这里也算是半个主事啊……”
“想拜见,找到这里传话,绝对没有问题的……”
……
随着云集在天南的官军旗号,一只只随着船队的帆影消失在天际之后,这片满目疮痍、伤痛累累的土地,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平静。
相比之下是如追逐臭肉的苍蝇一般,涌过来的各色商家、会社,天南之地素来以富庶多产著称,本来算是国族重要分支,四大公室之一的禁脔和直领,在当地掌握和把持了大量的利益。
除了天子一脉的嫡亲子嗣,南朝一般不给活人追受王爵,而以国公作为人臣之极的顶点。但只有四家可以被称为公室,而其他只能作为公家而已,就是因为其拥有某种分封代行的特权,和管理诸藩的名分。
经年日久之后,这些特权和名分,也在公室直属领地之外,衍生出来许多的利益和产业。
现在也变成酬赏功勋,和优抚、恩结朝中重臣的手段,顿时掀起好一阵子瓜分的狂潮,连带的是各种利益团体的跟进。
这时候,这个颇有先见之明,却名不正言不顺的善后留守粮台司,顿时变得有些炙手可热,或者说是放在火上烤起来。
“你想去剿匪?”
听到我的要求,略微有些发胖的主官魏晨脸上,不免露出某种匪夷所思的表情。
“正是……”
我只是明确的告诉他,但这次操作的若好,这也是一个继续搜刮发财的良机。毕竟,众多城邑之中的利益牵涉太多,我实在消受不起,但是这些乡野之间的好处,却不妨碍我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