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教导队的骑兵,顺着海边长街径直冲过来,直接冲散了将旗所在的位置和集结点。
作为预备队的第一都和标兵队,甚至刚刚下令出击,就已经击溃他们,变成各种追逃捕亡。
几次下来,我们手中看押的俘虏,也超过了六千大关,并与被隔断的船团取得联系,获得了各种物资和后勤人手上的支援。将控制区域也扩大和延伸到了港区的大部分。
从这些乱军的俘虏中,也补充了一些人员,我当然没有后世土共那种就地转化所谓“解放战士”的本事。
只是通过实物和饮水,外加威逼利诱的胁迫手短,然后令他们相互连座,失一人则处死一队,在铳枪的瞄准下,充当外围防御战线的一部分。
临阵倒戈或是脱逃的例子,不是死在督战的铳击治下,就是被迎面而来的官军,不分青红宅白的砍死,几度三番之后,自然而然就麻木顺从了。
反正我也不指望他们的感激和归心利用一时是一时而已。
同时大批城中遭受兵火的居民,也得到某种消息,自发的朝着这里聚集而来。这让我对于港城中正在作乱的官军,有了一个基本判断。
起码他们对于城区的控制力明显不足,或者说是相当有限了,根据逃亡过来的人陆续汇聚来的消息,大多数人所见的官军,大都在忙于抢劫和火拼而已。
涌入的人潮,这也让原本有些清冷的港区,变得人声鼎沸。临时搬空的仓房,已经容不下他们。
后来的人,就只能和家人亲眷仆从一起,在露天成群结队的席地而坐,忍受着风吹日晒和饥渴之苦。
当然也有人想依仗这身份或是金钱的力量,希望得到更好的优待和处置,当然回应他们的只是冰冷的刀枪,或者是毫不留情的驱逐。
能够留在这里只有两种人,有用的人和没用但至少无害的人,而只有前者,才能按照所体现出来的价值和能力,能够得到相对的额外优待。
然后我才有空,回头处理罗克敌这摊子事。
罗克敌真是有很多话要和我说,却是一言难尽的,只能捡几样比较要紧的说。
比如现在梁山已经是他的兄长罗骠骑在做主,因此希望能够得到更多来自南方的援力。
我的小跟班阿骨打和排骨侍女三枚,现在也成了梁山的一份子,他们在那场大乱中没有事情,实在是太好了,显然我交给他们的临时庇护所,发挥了作用。
北地的官军势力,依旧是纷乱一片,但是梁山的周边环境越来越不好,各种民生凋敝,人口锐减,连打秋风和销赃的地方豪强土族,都找不到多少了。
特别是登州镇被覆灭之后,在陆地上的最后一点强援和渠道,都宣告失去,一连串连锁反应已经变成梁山上下切切实实的危机和压力。
又比如,他是如何背负这使命离开梁山,辗转到扶桑,又南下夷州,最后被至引到广府而来,可惜他虽然在广府见到可以做主的人,但是却又被指派到这个陌生的海外州来。
其中各种的故事和遭遇。
他像是积压了许久的话题,恨不得一下子都宣泄出来,恍然我还是那个在梁山上有事可以倾诉的编外闲人——林有德,而不是现如今小有规模的一军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