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为了高额的悬赏,还是为了他们自己能在登州镇消失后的新格局中撇清干系,他们都有无数的理由要抹杀和葬送,这些曾经有过往来的邓州余孽。
在这种趋势下,真正忠实可信的人反而难以善了,出卖与背叛才是大多数情况下的主旋律。他身边的人,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个个的死在这些背后送来的刀匕和毒药之下。
经历了心灰意冷的失落和自暴自弃的绝望,等等心路历程之后,他决定改名为柯山梦,纪念他如梦初醒般,烟消云散的登州生涯。
就像是某本流传甚广的禁书《水浒豪杰志异》里,所描述人物故事的一般,他也有被逼上梁山的一天,也只有仪仗这八百里水泊草荡,依旧与官军公然对抗之势的梁山,能够成为身心俱疲的柯山梦,放下过往的一切,隐姓埋名的暂时歇脚之处。
……
回家的路上,却有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场海战。
从头到尾我们所做的,不外乎将敌人吸引到我们有力的环境下,然后用我们擅长的手段和方式,将他们击败而已。
这场战斗虽然赢了,但多少是具有某种,难以复制的巧合和运气的缘故,只能算是海上战斗的难得体验,却没法作为一种海上战斗的常态,进行推广和普及。
但多少也有所思想和启发,比如火铳在海战上适用性之类的云云,大可以写一堆事后总结和得失陈条出来。
然后就是清点战利品和收获的时间了,几乎没有俘虏,因为这些疑似海贼的武装人员,还或者的话,都纷纷跳水。
除了拿他们奋力划动的背影当靶子练手外,我制止了更进一步的追击,开什么玩笑,我的部下大阪市旱鸭子,这要下了海出现计划外的伤亡,那才乐极生悲呢。
从仅有几个躲在角落里,被搜出来又没能没跑掉的“伤员”口中,得到的消息也很有限,只知道他们从属与一个叫“疤狼”海贼头子,从另一个海域,流窜过来做生意而已。
只是这位疤狼,似乎已经变成那只大船上,众多不可分辨的烂肉之一,所以就再得不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了。为了得到口供,那几个俘虏,也从伤员变成了彻底的尸体。
除掉已经沉没和逃走的武装快船。
被留下来的一大两小三条海贼船,虽然甲板以上几乎全毁,帆揽俱损的已经不能再用了,也没法继续航行,只能靠定锚漂浮歪歪斜斜的在海面上随波逐流,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舱里的货物,或者说这些海贼的赃物,可没有怎么收到损失。
派人稍微修理了一下,防止这些残船,被海浪拍打和渗透而慢慢沉掉,踩着脚下血腥狼藉的泥泞,一一的搬运出来放在甲板上清点记数。
主要都是些比较值钱又轻便不占空间的贵货,比如成娄成筐的不知名香药,粗加工的珠宝,带有星辰花纹的波斯绒布和驼毛织物,天竺风的银器和造像,油光水亮的皮毛,什么的胡乱堆在一起。
还有十几大块灰不溜秋的石头样的东西,敲裂一片露出某种绿色的脉络,却是翡翠的原坯。
直接被搬了过来充作压舱物,然后将剩下的部分放火烧掉。在其中一只较大贼船上,我还在充满某种暴发户式恶劣品味的首领舱室里,亲自找到了藏在九头龙神龛背后的暗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