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会环列四周的座位上基本没有什么人,都站起来到处走动和串联起来,忙着结交引见,或是大快朵颐。
总体气氛还是不错的,所见各种笑逐颜开或是谈笑风说,高谈阔论或是妙语连珠的,要说口才修辞的功夫,显然是这些生员们所擅长的。
或者说,其中某些人,就是存了某种表现自己言论和主张的心思,酝酿许久之后,特地跑这里来张扬一番,以谋取和吸引某些,潜在的前程和靠山的注目和关心。
难道这才是那位程次座,要请我来的用意?我私下猜测着如此的动机,却浑然不禁。
曾几何时,我也已经从他们脱颖而出,成为那个站到令人仰望的位置上,有资格决定他们人命运的人了。
响起某种乐声,由宛然清扬,变得有些荡气回肠起来,然后一个女声唱道。
“二月初春心懵懂十里路翰墨专宠。
人道值千金片纸频问相思薛涛笺红”
“恣谈笑妙理辨穷舞剑器清光截虹。
字句教明月高楼陈王怨歌今知何用”
“碧瓦寒霜重金菊露华浓。
弦上心事可曾同……
安此身黄土一捧证此心碧血一泓。
唱不断乃与君绝栏外江水日日长东”
“这曲《挑兰灯》……乃是幼发拉底河畔,梁公率大军决战与穷途末路的大食王阵前。”
“偶有所感,而为随军的妾侍小慕容夫人,所做的应景……”
旁边人有颇带炫耀性质的考据道。
“当年的上京十二品名花,梁公一人就攫取了其中八品……”
“这位出身吐谷浑王裔的小慕容夫人,尚不计其中……”
“据说其中每人都有梁公量身专做曲子和歌行,留下不少传世之唱响……”
“正所谓笑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歌咏悦兮,快意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