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处香岛的所有产出和进益……”
“只要是我可以拿出来的……”
这一刻她似乎不复平日那个优雅从容的嘉业君,看起来有些逐渐失去方寸而忧急起来。
“情势已经这么着急了么……需要这般的临时抱佛脚……”
我咕哝了一声,再次打断她道。
“君家,觉得我如今还要需要在意这点得失么……”
“那你要什么……”
她脸色一凛,深吸了口气才从失态中平复下来。
“我只想知道因果来由……”
“或者说……我值不值得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好吧,却是妾身唐突了……”
她慢慢坐了下来。
“只是旧事丛谈,令人难以启齿的过往了。”
“君家尽管到来,我自当守口如瓶……”
“好吧……”
她叹了口气。
前半段就是一个大梁宗室的平生,作为南朝的宗室,显然日子要比给炒的李唐后裔,好过的多了。
虽然不能从征仕官,也没有任何实权,但在幕府的治下还是颇受优待,也可以在经商或是从事他业享有便利和特权,或是干脆终日悠游钻研,而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艺文、金石古玩赏鉴等领域上颇有成就。
作为一名近支宗室的女儿,带着不菲的嫁妆,嫁给一个豪门大族的嫡系子弟,做一个出入体面的主母,也是一个最常见的出身。
而嘉业君的亡夫,虽然有些花心和轻佻,但对于一个深受传统女德教育的,也不是不可以忍受的伴侣,直到有一天好色丧亡,然后天塌了一般将一切不菲的家业,全压在一对孤儿寡母身上。
更糟糕的是来自夫家亲族的觊觎和垂涎,各种围绕在身边的阴谋和手段层出不穷,好在宗室的身份多少保护了她,但是她的女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此受激过甚,从此变得胆怯怕人,患上失语的病症。
她不顾一切带着亲信婢女出奔广府,告奔于宗正寺,然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些有损皇族颜面的告诉,引得朝廷震怒以雷霆之势惩处了一大批人,才逐渐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些产业,并得到了诰封嘉业君的补偿。
她也才有了作为一个单身母亲的立身之基,不过她近些年虽然身边已经消停了不少,却又被另一个麻烦的对象给盯上了,而且屡求不得,开始使出些盘外招的下滥手段,仅以正常的方式,已经不足以应对了。
上次城中变乱时,嘉业君的府邸北人劫掠和火烧,也不是偶然,更别说那次被我撞到,已经的手准备撤离的绑架。
但是对方似乎并没有因此罢手的打算,作为幕后主使的那个人,甚至离开了防护周全的地盘和部众,亲自现身在广府,似乎所图甚大,这不由让她犹如惊弓之鸟,惊悸后怕不已。
所以,因缘际会之下,才慌不择路的求到还算熟悉的我头上来,似乎是看中我充沛的人力和身手。
“不知道君家,是用什么身份来提出这么请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