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我慢慢坐下,然后脱掉鞋爬到床里去,只留给我一个娇小的后背。但是我反而迟疑了,思想矛盾着,真要走到这一步么,只听得窸窸窣窣的几下活动,床内的一片帘幕被掀了起来。
我才发现大床里面专门有一个角落,专门精心堆放了我送她的个样礼物,从大小布偶到手工做的竹蜻蜓、藤编的蚱蜢什么的。
我突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忽然为自己想歪了的念头而忏愧不已,然后她献宝一般的将一样东西睇到我手中,却是一包碧绿色的糖棍。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我笑了起来,将碧绿的糖棍塞进嘴里,冰凉的薄荷甜味中,那点禽兽不如的萌动,却是烟消云散取了。
在小家伙的闺房并没有待多久,只是一起吃完糖棍,说了些鼓励和亲切的话语而已就出来了。
嘉业君似乎得到侍女的通报,看着我的表情微微有些复杂,直到将女儿叫过去耳语了几句之后,却一闪而逝过某种忧心忡忡,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此后她笑容依旧,却似乎有些勉强和心不在焉,好在庭院中的饮宴也开始了,作为主人家的她似乎也被这些情绪抛开,热情的招呼起来。
都是些果子露和时鲜蔬果、糕点什么的清爽吃食,还有各种的玩具和棋牌之物,于是她们开始用点心和小物件做押注,进行某种蒲萼戏(赌对错和比大小的一种游戏)。
剩下就是小女孩儿们全情投入的作乐时间,我和嘉业君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都悄然退开来到庭院中略带湿润凉爽的水榭之中。
“莞儿自小怕生,家中也没有男子出没……”
她看着我的眼睛,轻启朱唇道。
“这番难得有可以往来的……”
“不免就将阿夏,视若兄长一般的亲近……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怎么会……”
我轻轻摇头道,不过这个视若兄长的语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暗示和约束我保持分寸和距离。
“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做到了……”
她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
“成全我母女一世周全……”
“如此恩情……些许阿堵物,实在不足以回报……”
“君家谬赞了……”
我有些惊讶道。不过不足以回报什么的,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她重重喘息了下,就像是经历很艰难的事情一样,却是身体脱力一般的软软靠在我的胸口上,伸手慢慢解开半臂上衫的束带。
已经在崔绾婷身上有所食髓知味的我,这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呢,霎那间血一下子冲到了脑中,有些面红耳热起来,这就投怀送抱了么。
“除了这副身子,奴还拿得出什么像样的谢礼么……”
她有些自嘲的道。
“只是不要太过嫌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