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仅仅掉队,那还算好,可以就近靠岸寻求帮助或者自救,若是因此浪沉的话,那损失的至少就是两个全员装备营的士兵了……
若是,放在我这支部队身上,那就是不可承受之痛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焦灼起来,我逐一查点确认身边和附近的面孔。
韩良臣,辛稼轩,陆务观、赵隆……宁志远、崔邦弼。
每一个名字,都代表这一船安然靠岸的士兵,因为处于某种分摊风险的打算,让这些上层军将和营官们,每人负责一船士兵和装备的押队。
这样可以有所预期的避免,因为将官集中在一起而出现海险就等于指挥层全军覆没的万一可能性。
半个时辰之后。
“还有谁没有上岸么……”
浑身被雨水和浪花浸湿的我,声音嘶哑地喊道。
“第一标兵团……”
“第六团……”
“教导队……”
“第二团……”
“亲直团……”
“捉生队……”
“等等,我的炮队呢……”
“将主还请宽心,郭药师和炮队大部,都还在后一批的船团上……”
有人宽慰我道,却是直属炮组组头杜疏朗。
“应该在闽地一带,就近避风了……”
好吧,情急之下,我都有些懵了。
当最后一批因为风浪太急,上岸地点离我老远的沈霍伊和张立铮,及其麾下人马,也被找到了,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人员大多没有什么事,只有一些摔伤和受寒,但是随船偕行的物资,就不免大受影响,特别是那些精贵的火药。
虽然事先按照雨季山地行军的经验,用竹筒蜡封,油布包裹捆扎,然后放在填满锯屑的木桶里,但在海途的颠簸和撞击中,还是不可避免的内封碎裂,而出现不同程度的受潮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