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统计的第五平,低声对我汇报到。
“其中矛手四十八人,白兵五十五人,辅卒七人,铳兵十三人……”
“另重伤七十九人……轻伤一百六十七……”
“没有人员失踪,也没有掉队的……”
“尸体和伤员,尽数带回来了……”
“依例就地烧埋吧……”
我想了想有些倦怠的吩咐道。
“顺便让那群现成的和尚做场法事……制作成有名字的神牌,和抚恤单子一起捎回去……”
是役,三战皆捷,战亡者不足两百之数,首战小金山防御战几乎是零伤亡,再战冷泉亭因为是绝对兵力优势,从中间开花逼降守卫,而仅有十位数的损伤,因此真正损失主要在粮河对岸防线上,被敌势的弓手抵近射击,而造成的有限死伤。
而一战击破润州兵数千,斩首千余而俘获过半;二战杀伤数百而逼降水师千余人;而三战下来,前后杀获敌军各自数千,可谓是一个颇为漂亮的交换比了。
火器的在远近配合中的杀伤效率和优势,也因此在战斗序列的对抗中,逐渐凹显出来,这让新补充进来的那些,曾经对于我格外强调火力输出而犹有疑议的人,也彻底没话说了。
更关键的是用这些敌人做磨砺和练手,锻炼了部队的心气和信念。用某个游戏化的术语来说,就是部队的技能熟练度和经验值有所增加。
接下来的时间内,因为我们本部临时收容的队伍和掌握的俘虏,都在迅速膨胀数倍,而不得不保持某种守势,因为京口中被打散出逃的官军残余,几乎都闻讯汇聚到了小金山下。
于是在人满为患之下,我不得不在粮河对岸,让张立铮的第二营和若干收拢友军里挑选出来的健勇,构成的暂编第四营,用壕沟和木桩重新布置了一道外围防线。
以杨再兴暂摄这个以缴获的冷兵器为主,重新武装起来的第四营勾管,而宁志远为佐副兼领第一团主官,这两位都算是传统行伍的老资格出身,虽然一个是老军户出身的义从头领,一个是东南路直属的前骑兵官,但对冷兵器的战斗颇有心得。
而在先前有过一些表现的张宪,则成了四营第二团的一名暂代副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