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负责阻挡他们的第一营将士,厮杀的浑身浴血,手脚发软,铳管打的火热,才突然变成了强弩之末,在麻木如行尸走肉的冲刺过程中,成片纷纷精疲力竭的脱力倒地,做了我们的俘虏。
在此期间。
外来援应的敌军,一度打破了营寨下用人肉构成的防线,堪堪在营盘被捣毁的西北角回合,才被充当救火队角色的教导队赶过来,用一通投掷的火油弹,重新打散击溃,用推过来的大板车再构了简陋的防线。
昨夜发挥了预警作用的,居然是埋在外围的几枚土制地雷,这也是我这次带来的实验性火器之一。
在梅山行馆攻防之后,我就将这种触发或是人工引发式的火药爆炸物,列入研制的日程之中。
而这些土制地雷的前身,则是来自一批专门用手近距离投掷的爆弹,主要是拆解了那批神机军的投掷火器,逆向研究仿制出来的东西。
只是传统的黑火药,作为发射药固然是比较管用,但是作为爆炸物,就不免有些强差人意了,在单人所能投掷的距离和装药重量的折中上,很难取得一个满意的杀伤效果和范围。
毕竟,我研制这东西不是用来就近炸乱自己的队列,起码要能丢出一定的距离,但是在这种装药量上,也就是听个响动。
实验用的猪只被掀翻后,也就近炸烂些表皮而已,还能带着血肉模糊的身子,继续活蹦乱跳的将破损的绑绳挣脱开来。
比起后世因为当时条件有限,而一炸两半的边区造,甚至有所不如呢,我这才因此明白,为什么南朝大量这么多年发展下来,在火雷弹之类的手掷爆炸物上,一直发展不起来的缘故。
南朝不重视单兵手掷爆炸物的理由很简单,体积越小的发火装置,精密加工就越是困难,合格率不高,加上沉重投的不远,误伤的几率太大,另一方面,则是岭外潮湿多雨的天气,造成爆炸物容易受潮,而可靠性大为下降。
相比之下,还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另一样火器,投掷燃烧弹,就相对安全的多,甚至可以现场灌装,然后直接用明火手工引发,再做投掷动作。因此所谓的掷弹兵,主要是还是投掷燃烧物为主,少量配备火雷弹的功效,则是拿来吓阻敌军以及他们的坐骑。
至于威力更大硝铵、苦味酸,硝化甘油什么的,我倒是也想要啊,只可惜这些需要起码的化工业基础,作为科技树支持的猛炸药成分,目前还处于实验室中努力摸索正确配方的阶段。
目前我只通过有限的酸价交换反映,得到了数量有限的硝化棉而已,还是那种慢性反应的。
于是为了赶上出征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