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因为紧张慌乱而操作失误,或是天气环境影响的其他缘故,六转单轮里时有打不响的概率,但直接可以轻易手动切换过去,比重新装药和清膛快捷方便了不只一点点。
带上十几个事先准备好的弹轮之后,甚至可以短时间内形成,并保持足够的火力密度,而将敌人打蒙了,起码他们是没法分辨标准长铳和单持转轮铳的差别。
我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给军官和士官,专门鼓捣一把遂发的转轮手枪,以取代现今少量的双发手铳,或是短管喷子。
时间回到十多天前。
来自前沿军行司的几次催促之后,我们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次整备,带着从当地应募到的一千多人和补充若干作战批次的火药,再度进兵毫州(今安徽省西北部毫州市附近)。
一路拔取山桑县、克檀公城、再取城父县、新兴镇、直到谯县才遇到像样的抵抗,再度停下来围而攻打。
结果包围了两天,对方就已经撑不住派人出来交涉之后,却遇到了一只赶上来的友军,同样属于前沿军行司的泰宁军一部,奉命前来接防。
因为,淮上被大规模清野坚壁的缘故,我们进入毫州的这一路并不好走,并且破败凋敝的很,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收获,好容易在谯县这个看起来颇为繁华的大县有所作为,破城之前的临门一脚,却又被人奉命给接替了。
我们付出了若干死伤和代价之后,友军只是派出一骑信使进入交涉,就劝降了城中的残部,这不由很有些被人摘取了胜利果实的不爽,连带堪称最豁达超然的陆务观,都有些脸色不好看。
更别说他们接手城防后,就催促着我们上路,说是城中士民担心我们多留下来要屠城泄愤,这也是开城处想的条件之一。
好容易交涉力争之下,才收刮了一千多石杂粮,作为打发我们开拔的淄费。
“我们就是后娘养的么……”
在攻打中受伤的辛稼轩,也忍不住恨恨的嘀咕道。
“难不成帅司哪里对我有所看法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
而我对着他们,也对着自己如是说道。
火器配合新式战法用起来,固然各种便利和犀利之处,但是战斗力受制于火药的补充上这个缺点也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