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河以北的许州、稚阳诸镇已经相继渡河南下,为此沿途就地补充的军役夫子,已经征发到了中男甚至是少男之丁。
在杨嗣的不远处,洛都留守,卫尉卿,权枢密知事兼陵候的张德坤,也在冷笑的看着这鸡飞狗跳愁云惨淡的一幕。
他亲自部署的“鱼肠计划”虽然因为正主而不知所踪而失败了,但所谓失之桑榆收之东篱,他在对黄河以南的江淮诸镇附带调查中,明里暗里取得了不少收获,也埋下了不少暗桩和眼线。
因此,南朝北伐大势一起,现今他已经是那位大府,在军前的秘密情报来源之一,同时主持着一些暗中行事的武装。虽然在职事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掌握的资源和信任,却是比过去水涨船高了不少。
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那个目标还真是他的福星,只要涉及他,都能按腾起瓜的牵扯出好一串人和事来。
突然人群一阵骚动,那些朱紫衣胯的骑手,纷纷四散开来,却又被巡行的护卫骑兵,给驱赶包抄着堵了回去。
“去看出了什么状况……”
张德坤下令道。
“秉君侯……”
不久之后就有人来回报。
“乃是随幸中有可疑人等,突然冲过扈卫,试图接近摄驾……”
“不过已经被左右击杀当场了,现在正在大索来路……”
……
毫州东北部,麻浦城的驻地里。
初补调养过来的前学弟苏长生,慢慢的和我说其这些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当年逃出齐州后,我前脚走了没两天,城中就大索,然后发生了内乱,乱兵波及到城外其他地方,连带他藏身养伤的人家,也呆不住,不得不提前出走逃避。
然后在逃难的人群中,他走上了另一条与我截然不同的道路,因此也没能获得我留下的印记和提示,然后我带着抱头蹲走水路,他走陆路就这么错开而去。
然后在济州遇到某个熟人,同样是洛都逃出来的失散者,在当地似乎有些影响力,表示愿意帮助他,并表示出招揽之意,不过被他有事未了谢绝了。
然后这位“熟人”突然就变了脸,将他软禁起来准备逼问,却不想那里除了变故,让他乘隙逃了出来,但未想,这只是他噩梦之旅的开端而已,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被人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