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遭而部刁难,这是作何道理……”
“避重就轻,还是像和我玩心计么……”
我再次哼了一声,让人饱以一顿老拳,重新塞上。
“下一个……”
“这这,这定然是误会啊……”
这一个总算吸取教训,低姿态了许多。
“天大的误会啊……”
“总算有一个会说人话的……”
我点头吩咐道。
“来人松绑说话……”
“我部乃是奉命调遣过境,只是撞见如此之多的辎重……”
那人结结巴巴的继续道。
“那几位带队的,忍不住想分润一些好处的……”
“却未想还有贵部十数人监守,觉得人少可欺起了贪念,才有这番是非的……”
“却是没有其他的意图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尽数说来……”
我点了点头,鼓励道。
“说的够详尽的话,我不但可以放你回去传话,还可以给些馈遗的……”
这时,远方道路上再次传老号响,却是后续的大队人马也跟了上来,我心中大定,站起来吩咐道。
“将这些抢夺军淄之辈,全部给我扣下拿住……”
“有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老子还要到帅司去打官司……告他个越境袭夺友军的罪过……”
……
徐州,桥市。
刚刚交付完军令的刘延庆,穿过填平的城壕和破损的门洞,就看见高高翘起的滑架上,十数条拖着光烟的火龙腾空而去。
斜斜的越过无数工程器械和军兵民夫的头顶,重重的落在城墙上,变成大团爆裂开来的火光和烟尘,还有被熏得乌黑滚落下来的人体,无论是城上城下,他们就像是蝼蚁一般的渺小。
“飞火雷?……”
他口中念叨着,这种大型火器,难道是从海路运过来的。
高耸的石炮(投石机),弩车,大型弹射器之间,还陈列着外露高大轮毂的炮垒。
炮声再次震响起来,随着振动后退的身架,那些炮手再次用上去,努力的推拉着炮身复位,清理膛垢,擦拭降温,重新调校射角,用木质塞栓定住,然后开始犹带余温,烟汽袅袅的炮管中装药填弹。
令人窒息的漫长等待之后,在火光和烟尘震响中,呼啸着轰碎城墙一角,激起漫天碎屑和尘烟,至少有整整半火的守军,就此了了帐。
但是更多的炮丸,则被打在了城墙中部,变成蛛网状崩裂的新旧坑洞之一,或是高高的越过头顶,在城墙后的民居中,造成某种哭喊连天的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