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的将主栽培……”
看着他有些惊喜过望的表情和动作,我发觉自己似乎有点变坏了,也喜欢玩这种先抑后扬的人心手段么。
“我需要的是一群,哪怕面对优势之敌,也能进击无畏的敢战士……”
我缓下口气来,继续对他交代道。
“可有信心否……”
“属下自当皆力尽心而为……”
他挺胸沉声回答道。
“不负所望才是……”
这个回答让我微微颔首,他的表态虽然不是那么最令人满意,但也算是比较踏实的回答了。
到了我这个层面上,已经没多少机会,也不太需要我,直接去指挥具体战斗,在逐步完善起来的操条和制度下,就算没有主官因素的加成,大多数人也能够依靠日常训练和组织制度,自行应反对大多数情况,或是完成相应的任务,这也是近现代能够被称为帝国主义的,列强军队的基本要素之一。
因此,平时需要我操心更多的,无非是如何统筹经营前线后方和相应的军队建设,然后根据命令和情报来源,在战略大方向上进行规划和指导,而把具体的任务和战地局部指挥,交给合适的人选就够了。
而在大多数时候,我只要营造一个让人能够各司其职,充分发挥所长的稳定组织架构和具有凝聚力的团体氛围,就足够了。
……
背驰的马背之上,萧怀丹到现在同样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心情。这是一种被羞辱和挑衅后,却又严重挫折的情绪。
曾几何时,这些南朝颇为金贵的火器部队,一改指挥躲在坚垒背后固守,或是在大军重重护卫下,专事攻城拔寨的角色,居然敢在毫无遮蔽的原野之上,对一只骑兵主动发起进攻。
这是何等的荒谬啊,但是他娘的偏偏的却发生了,这背后意味着什么,萧怀丹似乎感受到了某种事世之大变局的先兆和初萌。
萧怀丹从未想过一天,会发生被自己部下的乱兵和惊马,给冲散阵脚和士气的事情。一切崩垮的太快就像是目不暇给的走马观花。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的举措和命令,就不会不在亲卫队的保护下,被那些车阵里掏出来的人潮,各种包围裹挟推动着向后退却,最后连将旗鼓号都丢了。
他几乎是在震惊中,有些浑浑噩噩的,任由左右生拉硬拽着,好容易在亲卫的拼死遮护下,冲出一个缺口逃了出来,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善后的主意,比如隐瞒自己的伤亡和夸大敌人的力量,来稍稍遮掩自己丧师而走的事实。
但他随即有回想起这只打着,火焰与雷霆旗色的奇特南军,各种铺天盖地的火器战术,所留下的深刻印象。
忽然他隐隐有一种感觉,只消把南军出现这么一支人马的消息,及其消息背后可能蕴含的巨大变数,送呈给洛都的那位大人,或许就可以获得将功补过的机会,甚至是额外的嘉赏。
毕竟,仅在外围遇到这么一只全新战法和编配军队,就如此难缠犀利了,若是南军之中再多上几只,或是成为某种那个常态,那岂不是要对眼下的战局,产生巨大的变数和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