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几阵下来他们这些阵前前驱,总算还是有不少人得以活了下来,趴在地上装死以捱过这一阵子。
灼烧的尘烟逐渐散去后,晁军都却还在喋喋不休的自说自话。
“此处不留爷,自由留爷处……”
把这话说出来,他顿然如释重负的打开了话匣。
“还有柴老官你不安心上山,老是想着重新招安后广大门楣,现在命都要没了,‘小旋风’都变成死旋风了,还怎么光大……”
“闭嘴,姓晁的,别以为道上叫你两日哥哥,就自视甚高了……”
柴官人也有些恼了,丢过来一块土坷垃。
“惹急了咋家,就和你在这做一场如何……”
“别别……现在大伙儿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眼见两人又要别起苗头来,别号“玉麒麟”的卢头领,刚忙和稀泥道。
“这你嘴快多嘲讽几句除了干着火,又于事何益呢……”
“还是多想想我辈如何脱出这个死地吧……”
……
同一个时间,徐州的前沿军行司,却是有些紧张纷忙的味道。
各种质疑和催促之声,不绝于耳。
“怎么那些北军残余,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了……”
“回防后路的广威、永兴、奉国、安国诸军,也就罢了……”
“这么连退下来中锋部为首的讨击军,都发了鹞书过来通报……”
“个个都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抓住了逃窜北军的主干……”
“要求对方协力的官司,直接打到帅司这儿来了……”
“究竟那一路是真的……”
“或许都不是吧……”
“只怕是军前各部,乘机要好处和条件的凭籍吧……”
“毕竟,有那位珠玉在前……”
作为某个共同的约定,他们很有默契的在帅司里,决口不提那支部队和那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