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境内的四野之地,不是已经清丈出数千顷的田地来。”
“如今北伐大败,只剩下我们这一路孤军,却不知道后方的情形,当是如何了……”
“阿翁和大人那里,又会做如是想啊……”
陆务观说到这里,辛稼轩也不免想起了心事,相顾陷入某种沉默之中。
……
广府,老城,龙雀园内,已经是一片颇为压抑的气氛。
“阿霓……”
陆侍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喝到。
“我既然许了稼轩,自然是绝不会再做他人想的……”
被禁足在家的陆霓,如是坚决地喊道。
“我陆家的儿女,岂又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
“我自由一心待他安然归来的理由……”
“难道你已经……”
陆侍郎看着有些不一样的女儿,突然有些气结道。
“那个混账东西……死了倒好……”
“父亲大人,您有些失态了……”
陆霓正色到。
“若是稼轩不得善全,那岂不是同随军中的兄长,也凶多吉少了么……”
“我更要去罗氏府上,亦是气同连理,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声援一二也好啊……”
“你真是气煞我也……”
陆侍郎愈加恼怒起来。
“只要我还是家中当主,你就别想肆意……”
“阿翁……”
陆霓突然露出惊讶的表情,站了起来迎上前去。
“尊上,你这么起来了……”
陆侍郎也急忙上前拖扶住老人。
“医嘱不是让您好生静养,不要有大动么……”
“我再不起来,只怕这园子里就再别想有清净处了……”
鹿公很没有好颜色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
“一起来,就听见你在逼阿霓……”
“阿翁,此事我亦有苦衷的……”
陆侍郎放低声调辩解道。
“北伐大败已成定局,朝中局势尤为微妙……”
“不要以为我老的走不动了,就昏聩不明了……”
鹿公瞪大眼睛道。
“务观既然在前沿军中任职,自然早就被视做一体了……”
“不是你想避嫌,就能避的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