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下作的分量……”
谜样生物也放弃了挣扎,感受着将脸部深陷进去沉甸甸的分量,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这两团累赘有什么好的……”
当然,她只是在私下无外人的时候,才会这般不顾体统的尽情发泄一番。
然后稍稍调整了心情之后,就恢复到人前那个,让人既敬畏而又信服的小主母角色中去。
而在遥远外海,吕宋洲东宁府的郊区,一处大型豪华庄园之中,已经是火光冲天。
随着一场突袭战斗的落幕,断断续续持续了好几个月的追逐、杀戮与争斗,也终于在这里暂告一个段落。
成群结队的来自北地久经沙场的老兵,排成一个个利于狭小处巷战的战团,几乎面无动容毫不犹豫的向前推进,将这些四处涌出来的敌人,淹没在火铳击发与投掷爆炸物的烟火之中。
这些私蓄在庄园之中的私兵,和重金来的亡命,义从,就像是被礁岩所撞碎和撕裂的涌浪一般,几乎不能稍稍阻挡这些提刀挺铳的虎狼之士,就已然满身失血伤创的,颓然倒在了身前,又被践踏而过。
为这一切画上终点的,则是台架小炮的接连轰鸣声。
待到硝烟散去之后,百孔千疮的建筑和掩体,已经是不堪摧折的一推就到,又浸泡在汨汨流淌而出的大片血水之中。
已经成为广府乃至畿内地下世界中,某个不敢轻易提及的都市传说,以及“让立刻凶鸟上门找你”“明天出门就遇见凶鸟”“你全家都遇上凶鸟”之类,赌咒发誓对象的“凶鸟”伯符,也在部下的簇拥中,徐然的跨过满地被炮子轰烂的血肉狼藉。
然后,在那些喷溅得到处都是的残肢断体之中,很容易就找到那个被侍卫尸体环护下,脸色惨淡无血的唯一幸存者。只是对方的下半身,早以及被大团的污渍所浸透。
“你敢杀我……”
他语无伦次又气急败坏的喊出声来。
“你不能杀我……”
“我乃天潢贵胄……敕封的国爵……”
“敢于加害的后果十分严重,其中关系厉害甚大,就算是……”
“这是第几次有人和我说这样的话了啊……”
伯符有些无奈的感叹道,然后指示人把已经失禁的对方,给强架了起来。
“不过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掉……”
“毕竟多少还有点用处吧……”
……
我在田埂上突然打了几个打喷嚏,然后有些歉意的摸了摸伽嘉和薛定谔的脑袋。
今天是给第一批退役转入地方的伤残老兵,颁发荣军份田的重大日子,这也是一个示范和样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