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有些烦恼的摇了摇头缓声道。
“在他这个年纪,却寡欲少求,精于计算却处事淡然。”
“也未免太不真实了,让人不够放心么……”
“相比之下,突然这点矛盾和小麻烦,倒不是什么问题了。”
“他年幕少艾,在女人问题上不肯吃亏,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所谓千金市马骨,也要给伯乐这个机缘啊。”
“这也是出自大府的那里意思……”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你就要彻底放手,只能让那些人去听天由命了……”
隔两日后江宁,石头城行在,同样有一个声音在监国身边道。
“恭喜上位,贺喜上位……”
却是已经复爵的郑候。
“这岂不是送上来的机缘和由头么。”
只是他还是没有任何正式的职事,而是作为时不时召对的陪臣而已。
“什么由头……”
满脸倦怠的监国,没有好生气的道。
“正可谓使功不如使过。”
郑候继续进言道。
“还有能够比这,射击个人风评更好的契机么……”
“那梁宗簿,岂不是白白吃了这顿苦头……”
另一个声音,却是出乎意料的反驳了一下。
“这与理不合,也有失上望啊……”
事实上,作为监国身边的亲信班底,他们之间并非是一团和气,也同样有纷争与岐念的,比如在这种事情上的争辩与驳论。
“这得看君上需要的是怎样的人望了……”
郑候面不改色的解释道。
“况且也这也不是白受的,国族的体面总是要的……”
“可令罗藩罚俸纳金为汤药费压惊便可。”
“然后,再请宗录司,抬升嘉业女为国姓,一切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两相对比其中关要,想干人等自然就一应心领神会了。”
……
与此同时,我正在会见一个人。
他满脸胡须拉杂,头发像是海草一样,纠结成一团,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脸上都是泥垢和皱纹。
眼神涣散而无神,身上散发着廉价而劣质的烈酒,所浸渍的味道,活脱脱就是一个酗酒的糟老头子。
我虽然已经过了以貌取人的中二年纪,但是还是不免有些大失所望。
这就是嘉业君特别推荐的护卫,按照她的说法,以我如今的额身份地位,身边需要一个剑术精湛的好手,来弥补铳器护卫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