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的大征,同样也调发闽地的健儿并军役六万员,其余后续追加征发的民夫杂作……尚不在此数……”
他身旁的一名枢密知事,赶紧接口道。
“至今未得归还……闽地空虚却非一日之寒了……”
“故此,福州经略下的候官、兴化、罗源三镇皆多缺额,至今未能补全……”
“其中兴化、罗源镇出兵两路,为了夺回陷贼的诸场,在黄连洞为敌所乘,大战数场皆北……”
“两镇兵马自都监、镇将以下、仅千余残卒得还,短时之内已经不复再战之能了……”
“余下的候官镇乃是驻泊水营,无力深入内陆……”
“而在福州城中,只余经略的牙兵,并仓山、莆乡义勇数千……”
说到这里,他有些结结巴巴的言辞,也愈加流利起来。
“沿海的漳、泉、宁、连、蒲各州,亦只有团结、乡兵和少量驻屯将士……”
“聊以保土自守,却不足以讨贼定乱的……”
“想要扑灭贼乱,只怕还要从山外请兵的……”
“都说要请兵,可就近赴援的平阳、泰顺兵。”
监国不由分说的打断道。
“为何入闽后却在建州境内受阻十数日,迟迟未得寸进而不停讨要后援……”
“还这两浙,江东道的钞变,又当怎么办……”
“难道任其滥觞么……”
“淮南当面的局势已经陷入僵持……”
又一名枢密使,小心翼翼的建议到。
“可否把聚集江北的人马,撤下来一些么……”
“毕竟是北征过的百战之师……”
“万万不可……”
另一名枢密使对他怒目相视道。
“江北的兵马荟萃,已经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三鼓之师……”
“各部多为再编之旅,与番胡对据久战而师老疲弊……”
“就地驻留而尚可休整,可一旦让他们退过江来……”
“只怕将士们的心气胆性,都要就此懈怠不可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