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在人缘和风评上,都相当的不错。只是这一刻,这位赠运使却是凝眉重锁的,看着跪求在面前的人。
“东翁,且救得我一救……”
在他身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斯文扫地的人叫林东石。
乃是东江道定州人,也是他从广府带过来的少数幕僚之一。因为书算上下过写功夫,因此给举荐到了蔡元长手下,做了个通事。
这也是对他接受镇抚府派过来的判官和支使的变相交换与默契。
“我被秦长脚那个呆子,给盯上了……”
“这次是被人坑陷了……”
“那厮居然以次充好,经我手的都是些连畜生都不能吃的霉米……”
“一时不察,在流民中吃倒了好几个……”
“这就担下了天大的干系了……”
“偏生不巧却被秦长脚这厮,正在附近巡检,直接攀连到了我身上……”
“长脚这厮最是好大喜功,稍有小过就紧咬不放……”
“已然有好几个人,都被这厮的小题大做,突然发作给掀翻了……”
“某家好歹是功名出身的斯文体面……”
“可不想去矿场挖煤,或是盐场晒盐啊……”
林东石大声嚎叫着。
“只求东翁看在过往情分上,少施援手,让我出海归乡避祸好了……”
“这个职事也不敢奢望做下去了……”
……
与此同时,离开船厂的巡视的路上,我也在看来自新成立未久的“社统调”,前学弟苏长生负责下初见成效的工作报告,同时正好与镇抚府下的监事院、来自陆务观负责的观察使衙门的数据,进行三方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