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分镇一方的守臣,最常见的要求和态度。不过,我的目的不在于能够获得多少援助和资源分配。事实上随着江南各道的动乱,从海陆输送而来的资源,已经在持续减少了,虽然幅度还不是很明显。
因此我这种要求,更像是一种曲线迂回的间接要求,国朝对我接下来的行事,予以背书性质的备案。
只要不是正式驳还,哪怕极其有限的接受,或是留中再议为名,拖个一年半载的,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而给正驻扎在淮南道高邮一带,主持江北各军的那位便宜姐夫宁总管,则是某种正式协力的请求和相对有利的建议。
让我的人在他的地盘上获得某种行事的便利,然后以赈济灾民为由,协助他把一些地方上无力供养,又缺乏着落的不安定因素,乘机都发配到淮东去,眼不见为净。
而给江淮转运使程煊的私信,则是明白了说,我这是想要乘机谋取私利,发一发人头财而已。
希望他能够作为中介,替我联系一些江淮地方上的关系和渊源,从内陆各州贩运一些青壮年纪的流民过来。
然后,作为一笔持续的生意,按照具体贩运到海边或是江岸上的人数,给他既相关人等提供相应的抽成。
等等诸如此类,广撒网而多准备,以获得尽可能的额成效和概率。
甚至就连刚刚秘密搭上勾的,所谓河北行台都督兼招讨大使张邦昌,我也让人带去了口信。无非就是在黄河岸边建立临时的锥场,以及伴随而来的相关人口交易内容。
除了初期的几批战俘赎回之外。
我还可以用淮东积累的产出剩余,比如河北道所需的铁器、煤炭、精盐等产品,来交换那些河北的流民,当然只要身体健康、四肢健全的青年男女了。
当然这种实质上里通外国的通敌之事,就需要低调再低调,偷偷的做而不能大作声张。
这时候,位于黄河出海口的滨州,就成了某种上选。
因为滨州作为淮北东北角,地处偏远的下州,又有梁山寇长期活动的缘故,数次围剿和大战,已经让境内为数不多的三个县治,变成十室九空。
目前只有从邻近的青州、淄州,重新迁移过去的若干屯垦据点,作为前沿的预警和重点地方的防要之用。
因此保密和丰硕消息的成本,远比其他沿黄的齐、济、恽各州,省心省事的多。就连相应货物的集散地,都是现成的。
也就是阻击卢龙军先头的那段河岸上,所建立的临时营地。营址都已经规划好了,只要稍加改造和增筑就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