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遇袭后像是惜命得到老鼠一样,灰溜溜的偷偷逃走后,再来宣布结论,可不是我的风格。
及时的露面和表态,同样也能起到士气加成和消灭谣言和隐忧的效果,这点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从我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帐之外的战场,已经被仔细的收拾和清理过,尸体也被集中起来逐一的分类和鉴别。
“贼人大都已经伏诛……”
“余下少量正当追索中……”
“首当其冲的亲直第二都(团),阵亡二十七员,轻重伤五十五员……”
“第四都,阵亡四人,而轻伤二十三员……”
“虞侯队阵亡两人,重伤七人……”
“以上阵亡就地处置和伤员救治都已经安排妥当……”
“击杀贼人一百六十九员,其中擒获五名活口,已经分别遣转有司拷问……”
“所用兵器弓弩,具为北国式样……”
我微不可见的点点头,事实上,其中还有一个后续的小插曲的。
“急报……”
事后的纷乱当中,一名讯兵飞骑靠上前来,急匆匆的想要对我报告什么。
然后,在踏入亲直卫士预设的警戒圈之后,毫不意外的被近身十数只火铳,给集射戳杀成个肉筛子。
然后搜检尸体,才发现对方已经被扣在手里的数只飞刀,以及带有血渍的内衬。
这才知道,这些袭击者居然还有这样的潜伏后手。
剩下里的时间,就是以我所在的这个点,全面发动起来大索四方,宁枉勿纵的盘拿任何可疑事物和人的漫长过程。
比如对方是如何分批潜入淮东腹地的;又是如何获得我的行经路线的;如何获得武器和装备上的支持和准备;已经潜伏了多久,有什么人为他们提供帮助;究竟有多少人牵涉进去;……诸如此类让人不免要细思恐极的问题。
反倒是袭击的动机和目的,显而易见而一目了然。
汇报的声音还在继续。
“据追击的探马报,残贼乃是沿河放船而走……”
“已经传令沿河的各线的戍垒、哨所,并同境内的水营车船,前往追堵……”
如今的淮东治下,除了作为基本盘已经建立紧密控制的六州之外,还包括了北面的滨、齐、济三州,东面重设的登莱胶三州,西面的兖、徐、郓州,以及南面的泗、宿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