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事先知会过的青州守捉使,兼统制官赵隆接口道。
“基本不用动用前沿备敌的人马,只要一些地方上的守备替换。”
“都用主战营么……”
陆务观微微皱了皱眉头。
“四个主战营,四个防戍营为最佳……”
赵隆继续解释道。
“若是情况有变的话,还可以从后方各州,再抽调同样的数目……”
“作为后续或是援应……”
“唯一的限制,反倒是我们的海路输送能力……”
“再多的人马就要分作三四批,而且补给需要延后了……”
“这还是因为冬季海贸渐止,淮东的运力得以集中闲置的缘故……”
“毕竟是在外境行征伐之事……”
“需要考虑到,完全无法在当地就食的情况……”
“还有防寒被服和寒冻伤病的情形……”
然后,轮休的前军统制官王贵,还有从前沿赶回来的崔邦弼,以及坐镇益都的韩良臣,则多少表示了各自的态度和意愿。
崔邦弼要继续坐镇前方,王贵亦是同理,而韩良臣则需要整训和补充,那些在北线损失掉的部队。
而这一次。
平时形同摆设的转运使曾华,和被优容尊崇的待遇高高供起来的布政使李格非,也被格外请了过来,作为集体决定的见证和表态。
算是一次扩大性的会议。关键是获得国朝支持的名分,就绕不过这两位。
所谓擅起边衅和援护边藩,有时候就是一体两面的使其能够,就看上位者怎么去想了。
“这一次,我将亲自带队……”
我轻描淡写的最后总结道。
“至于交涉的具体条件,直接上门谈好了……”
“实在谈不妥的话,就自己去取好了……”
“或者换一个合作对象好了……”
当然,在这大冬天里渡海而击,哪怕只有短短数百里熟悉海程,也是需要周密而繁琐的准备和策划的。
预定军队集结的港口和输送船只的汇聚、补给,相应后勤人员的选派和物资劳役的组织。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需要足够时间来完成的。
好在这些年,淮东的战争机器一刻就没有停止运转过,无非就是调整侧重的方向而已。
而冬季用兵,固然有这样那样的困难,但同样也是对于部队的一种锻炼和磨合,毕竟,相对于当初在严冬大雪下,千里辗转的乱世孤军而言,我们的境况已经改善了许多。
而我们的初步目的,也只是最擅长的协助守御而已。情况乐观的话,很快就能达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