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眼线可有回馈呼……”
“对方追攻的十分紧,蒙山军也仅有极少残余逃出来……”
“地方上估计还没来得及送出消息的……”
“那就再听听逃出来的怎么说了……”
“全是使火器的兵马,打起来铺天盖地的烟火。”
跪在堂下的人,断断续续的道。
“然后各队当头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阵列队容也全惊散了。”
“虽然大统领又重聚了数次抵挡……但都无法挽回了……”
“就连秣赫人的马队和那些九州义从,也不免败下阵来……”
“善使火器的部伍,这当是南梁的特色……”
上座的人不由接口道。
“难道是神机军或是拱卫军,有所介入了么?”
“他们鞭长莫及远在数千里之外,怎么可能介入新罗之事……”
“你这都是老黄历了,别忘了,海那头还有个淮东镇……”
“淮东镇!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大梁有心重新介入东海各藩么……”
这时候最后一个没有开口的居中之人,挥手让他们安静下来。
“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手段。”
“盘踞地方上的那些藩家,必须不留手尾的剪除干净。”
“日后我们接掌和处置这些地方起来,才能无有后患而更加得心应手。”
“哪怕眼下暂时要与他们之中的苟且之辈,虚以委蛇而互蒙其利。”
“那也只是为了……最终的大业之期。”
“但是我们的唯一目的,还是鼎国重铸。”
“而不是要继续蓄留这些三心两意句营私利,根本养不熟的狗贼。”
“而继续让他们把持代行牧守地方之责。”
这时外面也传来新的通报。
“泪城隘陷没了。”
“明光度世,往生净空……”
上座的数人之中,一个僧人打扮的光头,不由念了一声佛号。
虽然他生的一副慈眉善目,但是孔武有力的身形和锦袍之下逬张的肌肉,显示了他并不是一个好善于之辈的复杂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