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叫成庆,乃是现任藩主自小一同长大的伴当,也是掌管内事的现任内宰,因此在身份上就代表了某种重要性。
“淮镇毕竟是外来之势……”
来人继续解释道。
“虽有一时强横而力压各家,却素无人心德望的……”
“也是难以恒久成势,终究是一番过客的……”
“因此,最终决定藩家命运的,最终还得是我辈啊……”
“你的意思是……”
裴成吉有些犹豫的道。
“让我私下引兵脱离么……”
在原本实力最强的金氏那里出了变故,而被集体解除武装之后,光阳裴氏的武装力量,就成了各家藩兵之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序列了。
如果就此引兵脱离的话,虽然有些不够厚道和背信弃义之嫌,但是家里那些人的想法,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既然淮镇出现了某种危机和颓势,作为接受了援助,又被变相绑上对方战车的裴藩,也自然要考虑更多的退路,保全实力以应对新的局面和可能性。
毕竟,如果没有淮镇的存在和制约,刚刚光复了位于全罗道中部,湖南之地的裴氏,就不免要受到来自北边全州府里的压力了。
他手上这点经过战事锻炼的人马,就显得尤为要紧了。
“当然还不止这些了……”
成庆喂喂摇头道。
“若是如此,又何须着我的专门跑着一趟了……”
说到这里,他左右顾盼再三,才放低声调。
“淮镇征发的各家夫役和后队淄粮,是你们轮流看守的吧……”
“不可,万万不可……”
裴成吉顿然面色大变,摇头似拨浪鼓一般。
“你是没见过淮镇的厉害……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碍么?”
“本家又是拿什么去应对淮镇的怒火呢。”
“就凭这点仓促聚起来的藩军么……”
“当然不是了……”
成庆继续加码道。
“在此事上,本家自当有所援应的。”
“你是说……”
裴成吉脸色变得惊异不定,却是想到了什么。
“是富家还是蒲氏……他们敢!”
“为什么不能是……两家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