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打了十几代人的世仇土地上,哪怕是最普通的百姓当中,薛氏有所各种关系和渊源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凡几。正好又给了罗藩为首的诸侯联军,针对性掠夺发泄的理由和口实,正所谓是有压迫就会有反抗。
这样很长一段时间内,还将有一个源源不断的稳定人口来源。至少在我淮东现有的政权架构和人口基数下,完全可以容纳和消化的了。而且还有了一套运作成熟的体系和制度。
当然了,核心还是最初的男女分营那套东西,男人送进劳役营遍管起来开山挖矿修路造桥垦田,女人也集中起来在各级加工工坊里劳作;孩童送进童子营里洗脑和管教。
只有经过若干年的考验和磨练,表现卖力或是出色,或是成为安分守己的代表,才会被考虑放松监管力度。然后有家庭的人可以与家人重新团聚,然后在原地落户,没有家庭的人,也会尽量安排配对,而逐步安定下来。
对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主家被灭的仇恨什么的,难道还大得过生存的需要?在大集体的强制步调一致的影响和磨灭下,只怕数年之后也只剩下些许怀念和感叹了。
这可以说是某种原始版本的法西斯主义组织,也可以说是苏联早期创造了无数工程奇迹的,劳动惩戒营的雏形。
我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安慰一下有些失落的三枚,兼做某种庆祝活动。
毕竟,今天虽然意外和变数颇多,但最终还是成为了辽西薛氏,正式退出历史舞台而从安东诸侯中除名的重大日子。
这时候,一名罗藩的家臣追了过来,对我低语了几声。
“哦,已经集中起来了……”
“就等我去辨识了?……”
第763章 徒变(八)
我大失所望的从后宅临时的监管地里走了出来。
里面足足有数百号女子,都是诸侯联军在城破的时候,找到并送过来的,虽然其中不乏颇有姿色的存在,但是一一看下来,却始终没有我想要找的人。
疑似李十娘一行人的音讯,似乎再次从这座城中给神隐了。就连当初前来交涉的薛鼎封,毫也不知情。
但为了掩人耳目兼带践诺,我还是得捏着鼻子,将其中挑出来姿色尚可的几十个人,给有偿的接收了下来。
算了,我还是回去找我的贴身女仆三枚,寻找某种安抚和籍慰好了。
我抢先一步派去起获薛氏的几个密藏处的人,除了那支船队所处稍远之外,也都已经有消息反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