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让老螃蟹单独来见我……”
这是我的本家方面,根据花了大代价所获取的情报,而选择了个稍闪即逝最合适的时机而已,但并不能作为复制下去的成功范例;
而接下来,就该看看南方朝廷的反应和东海分社那些人的对策了。
“此外。”
童昊继续道。
“相应的悬红和赏格,也已经通过海路放出去了……”
我微微点点头。回归日常和安定下来之后,开展针对博罗会的悬赏和追杀,也是后续工作的一部分。
正所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别的势力不好说,博罗会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站在我的对立面上,还屡屡试图挑战和威胁我的人身安危。
一直藏身在幕后搅扰风雨,让人抓住不尾巴也就算了;但是只要他们敢站到台面上来,那淮东也不介意给予全力打击到肉体消灭的待遇。
比如正在新罗藩闹腾十分厉害的,明显受到博罗会支持的,所谓后百济复国运动,就是最好的靶子和目标。
这也是碍于外部投放力量的不足,而暂且采取的权宜之策,在东海到北海的地面上,同样有为数众多,愿意为钱卖命的义从组织和地方武装团体。
在足够的金钱驱使之下,也应该能够给博罗会造成相应的麻烦和困扰;最起码也可以牵制和分散对方相当部分的精力和关注。
这样在这些悬赏的搅扰和掩护下,我组织起来的对外情报力量,就可以更容易的抓到对方的破绽和线索。
……
而在增援郓州的队列当中。
汤怀有些心情酬酢的背着沉重的装具,扛着硕长的火铳和普通兵卒一般的行走在队列之中。
当初前来见习的五百军官将校之中,如今还留在淮东的已经不足半数了;
最早走的是一些明显籍着这个机会,前来镀金混个资历的勋贵子弟,因此他们也是最初的期限一到,就走得最干脆的一批。
然后,才是那些陆陆续续以各种理由,相继离开的见习将校军官们。
他们也许因为无法习惯淮东艰苦的条件与氛围,或是反感军中森严繁复的操条律令;或是自觉与原来的初衷和理念不合,或是与自己想象中的条件和环境偏差过大,而在第二个、第三个期限内就忍不住自请回归的;
另外还有一些人,则是在淮东经历的过程当中,自觉以及掌握了基本的要领和关键,而迫不及待缘着各自的门路和背景,用所学和领悟的东西另投前程而去了。
这批人也几乎占据了离开者之中的一大半,他们往往也因此成了国朝那些传统军序中,新设的火铳部队的主官。
还有的干脆就是肆意妄为犯了错误,而被执行军法或是灰溜溜的遣送回去。大概也有那么三四十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