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统制王端臣身边的一名紫袍大臣沉声道。
“那他想要什么?……”
他四十多出头生的面白细须,说起话来自有一股子磁性;却是中路观军容使,官拜宣徽南院副使,幕府近支出身的国族梁天锡,也是中路军中实质上的监军,同时负责这些招降纳叛的全权事宜。
“至少县候的世爵,五千户的实食之邑……”
信使小心的看了看在座的脸色继续道。
“九寺六监之卿或是内外三省的次职……正三品以上勋位。”
“此外,还要保全所部人马;……愿出外节镇为平卢道四大镇之一……”
“行延边自行处断的便宜之权……”
“真是好大的胃口……”
梁天锡鄙夷的笑了笑,却继续到。
“不过,却可以谈上一谈……”
“如此狼子野心之辈,眼下却是愈多愈好了……”
片刻之后他他对来人口述记录道。
“许他郡伯之位,食两千五邑……领右都御史,勋受正三品下阶的上护军……”
“别镇平卢道就算了,国朝正当用人之时,需要更多他这般弃暗投明的义士为典范……”
“因此,可以保留所部不变,再依照国朝例制增扩为上军序……”
“给常额一万一千员,将校以下自行委命,正将以上保举之后酌情委任。”
“常驻河南或是淮上就食……以国朝淄给钱粮……”
“特准以地方茶盐酒椎之课补足军用……”
“却要恭喜使君了。”
目送走信使之后,梁天锡这才拱手转向一直没有说话和表态的王端臣。
“若得河阳桥之要……则征北大业事半功倍亦……”
“至少在大河封冻之前,本军都是立于有利的上风了……”
“正所谓是千金市马骨,不走到最后哪一步……”
“只怕城里的那些人,还是不会轻易松口和就范的……”
“故而,我们暂且还需要他这个范例呢……”
“景从所愿……”
王端臣的脸色也稍微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