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起话来还算清晰流利,口音带有淮南的圆润平顺,自有一番条理章程。从最简单的近日见闻和经历开始,由浅入深的问答应对了半个多时辰之后。
“你是说……”
我有些匪夷所思的沉吟了下道。
“博罗会的存在,可能还与澄海公的残余有关……”
“当然不是现今广府的那位澄海公……”
他有些拘谨的解释道。
“而是的当年曾坐镇夷洲,而管领和号令东海诸藩的那家……”
我微微颔首思虑了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许多事情就有所解释和也似乎说得通了。
当年以夷洲为直接领地的澄海公一族作乱,导致了蓄势待发的东南北伐就此流产;但是国朝的水陆大军纷纷转为平叛之后,偌大的澄海公一脉就此断绝,领地军民被清算和迁走后,另行分割开来封藩十数家的过程,看起来也不是偶然事件。
毕竟是多年实质掌控和经营所留下里的资源。无怪是换了一个马甲之后就能迅速崛起,而且对着陆地上的领地,有着某种近乎偏执的追求。
“那么公孙世家,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继续问道。
“他们的渊源和来头,还要更早于登州镇奠定之前……”
刘民有谨慎地回道。
“似乎在乙未之乱前,就已经存在了……”
“只知道她们虽然活跃在东海之地,或许与北朝的关联,还要比我想象更多一些……”
我却是再次想起在内陆行走而拥有诸多便利的李十娘一行人,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
“她们……”
我也注意到了他的语气和字眼。
“偶有在明面上现身的传闻,主要还是女性为主……”
他为我解释到。
“而且尤为难得一见,而多数隐在幕后的……”
这一次会见,刘民有和我说了许多事情,包括对于与登州镇过往打过交道的诸多势力的判断,还有他在登州镇多年一直以来的多种猜测和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