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制帅三思……”
“原来是吴中使……”
我冷下脸来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
“难不成你还想出头包庇和容留此辈不成……”
“自当非也……”
吴穆愣了一下,才在左右聚焦的目光中回过神来,缓声道。
“咋家只是宰相,此辈既然犯下了滔天大错……”
“自当交有司论处,追责定罪才是……”
“毕竟,他们好歹职衔和军阶在身,相应的处置,最起码得中路帅司首肯呼……”
“那请问中使……”
我打断他道。
“他们对我淮东健儿坐望不救,乘机胁迫之时,又可曾得帅司首肯呼……”
“……”
“或者说,若是我把人交还给帅司之后……”
“中使愿意以身家前程作保,就一定能够如数得到追究和问责……”
“而不是抛出几个无关紧要的替罪羊,且做名面上的敷衍了事呢……”
“这……”
他也不免变得犹豫了起来。
“咋家只是觉得,制帅如此擅断之后,只怕干系和妨碍不小啊……”
“已经不要紧了……”
我再次打断他道。
“反正南北积水未退,一时半会也联系不上帅司……”
“以淮东置制使的职分,我自当有代行那战地之法的权益之便……”
说到这里,我看着吴穆的眼睛道。
“或者说,你又觉得,此辈会因为我放他们一马,而格外感恩于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