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沧州军虽然在淮地军额当中,并没有正式的编制和军号,而是以少量派遣性质的核心营团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地方武装,但是在火器的补充和换装上,却是优先于大多数防戍军的营团;
因此,在沧州军旗下上万名正辅军额当中,各色火器居然已经达到了一半以上的比例了,但是合用的兵员,反而是有所不足的。
因此,也只能在日常小规模的边界冲突和盗匪清剿,流民收纳工作当中,一边打战一边训练了。而陈渊麾下的这只人马,无疑就是其中颇受期待的种子部队和基干建制定义了。
一小队轻骑绝尘而至,也带了来自北面的消息。
“到最近的漕河渡口去立营扼守……”
随后,脸色肃然的他对着部署当机立断道。
“准备好清野坚壁吧……”
……
而在沧州境内的检疫营里。
像模像样的拿着武器执勤的建生什长李富贵,看着那些满身臭哄哄而骨廋若柴跟看不出性别的人群,他不没有多少嫌恶和排斥,反而还觉得有些亲切,又有些仿若隔世的味道。
要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婆娘,都曾经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哩,当初为了逃奔到据说有活路的淮镇境内,前前后后所吃的那个苦,遭的那个罪,刻骨铭心的让他这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忘掉的。
这时候,一声尖锐的敲金版声响起,李富贵在身后同伴的拍打提醒下,才想到今天是的轮到自己“讲故事”的日子了,赶忙走上前去站在了一个高台上,面对着那些刚刚清理过身体,才吃了几天饱饭的流民,大声的领头唱起歌子来了。
这些年下来,淮镇对于收容和编管流民的工作,也形成了一套相对成熟而周密的运做体系。
其中归总出来的关键事项之一,就是在流民的检疫营里,不但天天要参与繁重的劳役,还要接受一天到晚以口号歌子等形式的各种形式洗脑和输灌手段。
比如在起床后,在用餐前,在收工后,都要在大小管头的带领下,集体进行或长或短的喊话和宣誓,主要是“吃饱肚子、卖力干活”之类一些简单和朴素的口号。
这样,除了个别居心叵测或是别有异心的人,暗自不为所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