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令人真烦的场景还没能持续多久,新的挑战和考验也随即出现了,地平线上再次出现了黑压压的人群,那是衣不蔽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男女老少。
打头的其中一些悲苦和哀伤的面孔,朱平甚至还能认得一二;都是他亲自通知过清野坚壁退往城里自保,却是难舍那点家当而落后在城外被抓了现行的本地编户屯民。
眼见畏畏缩缩此起彼伏嚎哭的他们,也像是慢慢放开了脚步而越走越近。
朱平却是亲自拿起火铳将其中一个打倒,然后就像是激起了连锁反应一般的一阵乱射,惊骇的那些人群顿时像是炸了窝一般的转身四散溃逃。
然后大多数人还没跑出多远,又在远处被斩下的马刀和皮鞭给重新拦截回来。
“还真是不堪用……”
一名在甲子外披着皮裘的军将冷哼道。
“无妨的,借此多消耗一下里面的子药和气力……”
另一名军将接口道。
“顺便摸清各处的火铳和炮射的布置,才是我们的目的……”
……
继续留在以后的后续时光里,就只剩下一个最基本的“买买买”日常活动;
把淮军从地方缴获、抄没和各种名目收刮来的海量财物,迅速通过市面上的各种采购活动和士兵们的鼓励消费,尽可能的花出去而变成一船船运往淮北境内的各类物资。
一方面是通过这些财富在地方上的重新流通,来变相的安抚和收买人心,另一方面则是尽量压缩和压榨,夷州民间的剩余资源和产能,来壮大淮镇的储备底蕴。
毕竟,从长远方向考虑,为了历次绵延了数载的两次北伐事业,国朝大梁可谓是已经精疲力竭了,就算这一次江宁方面占有很大的胜势和上风,能够在最短时间内速战速决的解决掉岭外的叛乱;但也不可避免的进入一段或长或短的虚弱期,需要足够时间的休养生息才有可能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