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相当数量正在检疫营或是编管地里的流民,以相当低廉的需求水准来创造的劳动价值;再加上令有相当部分的飞地和当地民众,可以变相的进行吸血;因此才换取和维持了以淮东六州为核心标准,市面上最基本的生活水准。
再加上这次南下两路水师的损耗和抚恤,后续人员的征募和培养,编制扩张而增加的维持费用,营造新船及其各种配套所需的投入;
南下夷州所搜括的这一大笔各色进项看起来虽然多,在确定了用途和方向之后,转眼之间就像是海绵吸水一般的,已经指派和分流的七七八八而没有剩下多少积余了。
虽然在账面还有一大批金银可用,但却是谜样生物用来建立经济体系和货币流通循环,的基本保证金和信用基础。
所以,等到来年春天我还得想办法对外用兵,而将有所积余的粮食辎重什么的,通过战争行为来转化为土地、人口和其他可能缺少的资源,再进一步的消化成为淮镇,可以运用自如的生产力和动员体系的一部分。
而目前最好对象的话,就是利用刘延庆带队驻留江北的机会,把淮河南岸的楚州等地也给开发利用起来;
所谓鱼盐膏泽的两淮富土,数千里的良田沃野,淮北和淮南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算是仅仅将沿河的楚州一带给恢复起来,也是能够产生立竿见影效果的;
毕竟有淮南行营在这里招徕流民,以十数万军民一体屯垦复耕的现成基础;除了物资有所短缺之外,就连营防仓库和其他公共设施都是现成,只要稍加规复和休整就可以在来年进行春耕播种了。
比较麻烦的反而是当地配套的水利工程,而目前最要紧的当务之急,就是乘着冬季枯水期水位最低的时节,把数年前淮河泛滥所造成残损堤岸给重新修补加固起来;在此基础上将那些被大水冲毁、改道的河渠,给重新疏通和连接起来。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涉及到淮河这种连通南北横贯东西的大水系,局部治理和长期规划项目;对于我治下的淮北道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和冒险。
毕竟,工程量和作业范围达到一定成都之后,就不再是简单的堆积劳力和器械,就可以轻松解决的问题了。需要全面全局性的规划、系统化的布置和准备,以及长远眼光的推演和计算,持之以恒没有太大偏离的坚持,才能确保最终的理想效果。
要知道后世的新中国第一个大型水利工程就是治理淮河,260多万民工云集淮河,1.6万名水利专家、科研技术人员,用了三期工程才基本达到了驯服淮河的目的。
虽然我眼前需要面对的环境和基础还没有那么糟糕,既没有经过黄河夺淮如海的改道,也没有经过历代一些脑残当权者决堤放水的肆虐,但是相对手中的资源也是相当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