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朝廷的意思……”
陈夫人脸色不渝的道。
“还是你们的私心作祟呢……”
“乘着我家夫君重伤不起难以视事之机……”
“挟制和利用朝廷大员家眷,也算是深明大义么?”
“夫人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额……”
对方看起来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归根结底,一切都是为了国朝的安稳和大业而已……”
“就算是其中有些曲折和牺牲……”
“我辈自然不吝焚身以报……”
“就算事后夫人想要向某追责问难,也无妨了……”
“自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与此同时的城西定前门附近的太医署内。
“那位的行架半道遇到铳击。”
“已经马上折返回了石头城了……”
“最后的消息说,他已经进入了小西市的驻地了……”
而守候在太医院里的一干军将,也得到相应的消息之后,不免有些大失所望了。
“真是该死……又是谁人干的好事……”
“那我的们的布置和安排,岂不是徒然无用了……”
而在太医署内部深处,被里三层外三重看守尤为严密的静室里。
只能卧伤在床而无法起身的宁总管,也是一片脸色惨淡的看着前来拜访的这位昔日枢密院的同僚,最后只能艰涩的吐出一句话来。
“你们真是疯了……何须走到这一步的……”
要知道,在国朝制定的大方略上他是典型的缓图派,宁愿用长时间的经营和大势上的水磨手段来达到目的;因此他在东南行司任上时,也是一边生聚力量而布局多年,待到有朝一日国朝一声令下,就可以让大江以南诸道就尽皆易帜的结果。
虽然同样他同样也明白和知晓,国朝方面对已经呈现尾大不掉之势的淮镇,逐渐积累的各种忌惮和抑制的手段,甚至,但处于某种立场和长远的考虑,他更希望能够以较少的代价和避免更多动荡的结果,渐进式的一步步一点点的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