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因为我的人马大都已经摆脱了追兵或是脱离了战斗,因此现在发生的事情应该更多是后者为主。
而且据说还有相当部分海外驻屯兵,因为不满意自己身的伤亡和代价,与江宁府给出犒赏之间的差距;因此,干脆打着清算余党的旗号自发的出城追击去了;
随后他们就纷纷不经请示的持刀挺枪,江宁出现在周边的市镇村邑当中,三五成群的憾然闯入他们自认有通贼嫌疑的民家,而主动获取自己所想要的那份犒劳了。
当然了,据我说知的这些来自海外的驻屯军,虽然长期战斗在延边和外域而素有彪悍敢战之名;但是因为同样的理由长期面对的外族和土蛮,特别被容许一些残酷的杀掠和捕掳行为,故而在中土作战时的军纪方面也是一个大问题。
因此,国朝在他们热下足够的额是非之后,都把他们差遣到对敌的前沿地带,而不准再继续驻留后方;但没有想到这次为了解决我这个“问题”,居然又破例把他们调用进江宁城中。
正所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一次江宁府方面显然是有些作茧自缚了。
……
而在江宁留后府当中,原本弥散和充斥在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已经随着目标的脱逃的确切消息,逐渐变成了另一种大事不妙和急于补救的各种忧急情绪了。
当然了,大将军孙静邦的训斥声依旧是中气十足而强劲有力,而且至少有好几位属官和佐僚,因为在小事上出击他的霉头而遭到严惩了。
“这就是我大梁的军中劲旅么,还是拱卫陪都的军序呢。”
“数只人马相继轮番攻打之下。”
“就连区区一营阻道的淮地海兵,都拿不下来而只能想法子绕道而走么。”
“整整一天一夜时间啊,就这么白白纵走了……”
“毕竟,对方有江上的战船发炮援应,还从后方放船登岸潜袭。”
另一个不卑不亢的声音接口道。
“实在是对我军侧翼威胁甚大啊。”
“还请多担待则个……”
待到回报军情的人出来之后,自有一位府下的陈长史,不动声色的靠到他的身边低声宽慰道。
“诸事不顺之下,大将军已经是有些心急成狂了。”
“有些情急之下的一言而论,也万万不要放在心上。”
“所以还请尔等继续做好本分和值守就够了。”
“剩下来的事情,就该由朝中的大人们来定夺了。”
“相信过不了多久,还得请宁总管出来主持局面……”
“你们这些旧部尽忠职守奉命而为的行径……自然会有人为之辩白分明的。”
“关键是收拢部伍而保全实力,才能更好的应对接下来的局面了……”
说到这里,这位陈长史很有些沧桑的重重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