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郎君终于想好怎么处置余了么……”
她有些恬淡绝然的屈伸在我面前行了一礼,又隐隐婉然哀凄的道。
“能不能给余一个体面的下场……”
“毕竟,余是公室之女,不能死的太过难看了……”
“余自小没有吃过苦,也格外怕痛的……”
“还望郎君念在……这几日的恩泽上……”
说到这里,她已经是哽梗咽咽的泣不成声,而泪流满面得连精心打扮的容妆都当场花糊了。
“给……给……给余……一条白帛,或是……”
“或是,让人睡死不起的……底也伽丸也行……”
然后,就在我冷脸紧步上前,给与这只脸上化糊成小花猫的雍贵女孩儿,信手一个凿栗的吃痛声中,她这一副坚持和作态很快就土崩瓦解,而变成眼眸中的震惊和委屈十足涌现出来的泪花了。
“你……你……你……”
“话说,你这小脑瓜子在想什么呢……”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声道。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暴敛天物的事情……”
“啊……”
她不由停下了猫儿叫一般的抽泣,半捂着哭花的脸蛋,露出一种震惊和不知所措到呆萌的表情来。
“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我苦口婆心的缓了缓语气又道。
“我不要你了还有谁要你……”
“就算是举世之人都背弃你了,至少还有我不是……”
“你我之间都是同床共枕了,又何须这么矫情和作态呢……”
“就算是一块冷冰冰硬邦邦的石头,让人夜夜揣在怀里抱了这么多天,也该焐热了一点吧……”
然后,就是呜呜几声叫喊而迎面用力扑在我怀里,经过长久的努力压抑之后,被骤然释放出来的嚎啕大哭。
好吧,我说的这些话都也不是什么虚情假意,至少有绝多数是真心的;至少对于我和我的淮镇而言,她本身的价值可比她自己想象的更重要,也更加有用的多。
而我对这么一只可以变着花样赏玩的小贵女,也还不至于无限制的各种迁怒到,彻底厌恶弃绝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