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被吹捧的敌人实在太强大了,已经强大到了古往今来最牛逼的外族,都扎堆在一起来前仆后继得欺负我皇宋交岁币的地步;所以我两宋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不和亲不割地,就靠交岁币和被动挨打就能苟延残喘三百年,实在是太过牛逼了,已经牛逼道足以吊打大多数的历史朝代了。
而在河流的对岸,也一反这几天所见的都是焚毁的田野和村落废墟的常态,而开始出现隐约绵连的营垒和沿着河岸巡曳的人马。难道对方打算在此主动迎战而拒敌于河岸了么,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毕竟这种东西和战术,对于我的军队而言客一点都不见得陌生多少;况且虽然我的军队经过两次的北伐和洛都攻防之后,并不乏攻略大型城池和在其中作战的经验;但既然能够在野战当中尽可能的消灭敌军的有生力量,总比敌人主力龟缩起来躲在城池里玩长期消耗的好。
而在我的本阵到来之前,对面依靠已经搭建完成的沿河营垒和足够数量的弓手弩箭,与先期抵达立营的车军都监张宪所部,隔着不足百步的河面有来有往的对阵交射,看起来也部落多少下风和伤亡的;
而由此发起几次试探性的抢攻和强渡,也都给对方给全力击退了;所以对面看起来的士气尚可,而敢于在营垒外公开活动和示威性的侦察活动。
第1218章 平卢(四)
隐隐隆隆的震响声,还有紧密如暴风骤雨一般的铳击声和嘶喊声,霎那间撕裂了夜空的静谧。
“夜袭,么……”
我有些睡意蒙蒙的抚摸着身边的女体,示意她重新躺下去摆出一个更加舒服的姿态来。
“无妨的……”
“要说本军最习以为常,或说最不用担心的就是夜袭了……”
“让我们继续吧……”
而在蒙蒙如雾月色稀薄的夜幕里,营地外围隐然犹有一团暗红的火光炸起,那是被袭击者所踩发的地雷,在电光火石的溅射和炸翻人影绰约之间,也给哨塔和墙垒背后列队待机的驻队铳兵,指明了放射和狙击的方向。
“各守其位,原地不得乱动……”
在一片一阵高过一阵的哨子尖啸和此起彼伏的口令传报声中,各种临机对应的方略和条案,由此变成了短促奔走往来之间的日常训练习惯和自然反应。
“观测飞舟发来信号了……”
“抛射器准备……”